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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阴少女:开局觉醒黄泉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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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阴少女:开局觉醒黄泉瞳 免费试读

刀劈在冰柜门上的瞬间,我冲了进去。

门框边缘还卡着半片银簪,槐叶纹被劈裂了一道口子。

冷气扑面,我伸手摸到那只还在动的手,指尖冰得发紫,可脉搏没断。

她还活着,就在第三层。

我把朱砂笔塞进牙缝咬住,单手拉开冰柜抽屉。

抽屉滑出一半就卡住了。

里面蜷着一个人,脸埋在冻肉之间,校服领口翻起来,露出后颈一块青紫色的尸斑,形状像朵枯萎的花。

是夏栀。

她嘴唇发黑,牙关紧咬,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

我伸手去探,她突然睁眼,瞳孔裂成五瓣,每瓣里都浮着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我猛地缩手。

就在这时,后厨的灯亮了。

不是电灯,是案板上方悬着的一盏油灯,灯芯突然蹿起半尺高的绿火。

灯光一照,整个后厨的影子都歪了。

案板上那具尸体不知何时翻了过来,后背全裸,皮肤上用血画满了《往生咒》的经文,每一笔都在微微起伏,像在呼吸。

纹身匠站在案板边,戴着口罩,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围裙。

他没回头,右手握着一支铜针,针尖连着根细线,线另一头埋在尸体皮肉里。

他一针一针地走,动作很慢,但每落一针,尸体背上就多一道发光的咒文。

我屏住呼吸,右眼突然一阵灼痛。

视野里,纹身匠头顶浮着半张脸——是教务主任的模样,嘴角歪斜,眼睛闭着,像被什么东西硬贴上去的。

我闭上右眼,只用左眼去看。

琥珀色的视野里,那人的影子消失了。

是假的。

我摸出书包里剩下的糯米粉,混着舌尖血抹在朱砂笔上。

笔尖一燃,火光刺破阴气,血膜封住的门“嗤”地裂开一道缝。

我抓起书包砸向头顶灯管,玻璃炸裂,厨房陷入黑暗。

灯灭的刹那,脑子里“嗡”地一声。

传承空间开了。

族长令牌悬浮在意识中央,投下一串银砂写就的算式。

数字在流动,符号扭曲,可最后一个字符,和我校服纽扣上刻的咒文一模一样。

我记住了轨迹。

黑暗中,剁骨声又响起来。

三长,两短,停顿,再三长,两短。

这不是切菜,是信号。

我蹲下身,从校服第二颗纽扣上抠下铜钱,手指一碰,铜钱发烫,咒文浮现“震”字。

我把它轻轻敲在案板边缘。

“叮——”声音很轻,可整块案板突然共振,像被什么频率撞中。

纹身匠的手顿了一下,针尖偏了半寸。

我再敲一次,换了个位置。

“叮——叮——叮——叮——”西次轻击,间隔精准。

这是物理课讲过的共振频率测试法。

案板震动加剧,尸体背上的《往生咒》开始扭曲,发光的笔画一根根熄灭。

纹身匠猛地转身。

他一把扯下口罩,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纸糊的平面,眼鼻嘴的位置用墨画着轮廓。

高领毛衣滑下来半截,脖颈处露出一枚钉子,不是金属,是纸折的,上面用血写着“替”。

纸扎替身。

我盯着他空洞的脸,左眼琥珀光流转。

他不动,可我能感觉到,操控他的东西不在这里。

我掏出铜钱,贴在案板上,继续敲。

频率变了。

从西次一组,变成九次循环,按银砂算式的轨迹排列。

每一次敲击,铜钱都微微发烫,像在回应什么。

头顶的天花板开始震,灰尘簌簌落下。

突然,冰柜第三层传来三声轻响——“叩、叩、叩”。

是摩斯码。

SOS。

我咬破指尖,把血涂在校服纽扣的铜钱上。

九枚铜钱瞬间离体,贴着衣服飞出,悬在我身前,排成三行三列的九宫阵。

我的心跳一下,它们就亮一次。

纹身匠动了。

他抓起案板边的赶尸棒,棒头嵌着一颗发黄的乳牙。

牙一亮,我脊椎猛地一缩,像有东西从骨髓里钻出来,啃咬神经。

耳边响起婴儿哭声,不是外来的,是从我脑子里生出来的,一声声,撕着我的记忆。

朔月之痛。

我跪了一下,膝盖砸在水泥地上。

可九宫阵没散。

我咬牙,用鼻血抹过阵眼,铜枪齐震,升到半空。

天花板“轰”地裂开。

成千上万枚铜钱从裂缝里倾泻而下,像一场暴雨,每一枚都刻着守阴咒文,边缘泛着青光。

它们砸向纹身匠,纸身瞬间被洞穿,发出“嗤嗤”的烧灼声。

赶尸棒挥起,想挡。

铜钱雨精准绕开活人死角,首击棒头。

第一枚砸中乳牙,它“咔”地裂开一道缝;第二枚,棒身经幡碎成灰;第三枚,整根棒子炸开,乳牙飞出,划出一道弧线。

就在这时,我脖子一凉。

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像虫子在爬。

我伸手去摸,指尖触到一枚凸起的金属——一个青铜铃铛,从皮肉里浮出来,和教务主任戴的那个一模一样。

铃舌悬在中间,微微颤动,像是被风吹的。

可厨房没风。

乳牙在空中停住,离我三尺远,悬浮着,裂口朝向我。

铃铛突然一震,铃舌“叮”地轻响。

乳牙也响了。

一声,对应一声。

像是在对话。

我盯着那颗牙,喉咙发紧。

它不该在这里。

它该埋在某个坟里,或者,被钉在谁的法器上。

可它现在漂着,像在等我开口。

冰柜里的夏栀又敲了三下。

“叩、叩、叩。”

我低头看她。

她嘴巴动了动,终于把嘴里那东西吐出来——是一只蜘蛛,黑壳,八条腿蜷着,还没死。

她咽了下去,眼睛重新闭上。

纸扎替身烧成了灰,灰落在地上,拼出两个字:“初一”。

我伸手去抓那颗乳牙。

它突然转向,飞向厨房角落的排水口,一闪而没。

铜钱雨停了,满地都是湿漉漉的铜钱,沾着血和灰。

我蹲下,捡起一枚,背面刻着“守阴”二字,字缝里渗出一丝金线,像上次润喉糖里的魂丝。

铃铛还在震。

我摸到它边缘,有一道细纹,像发丝缠过又断了。

我用朱砂笔尖去刮,笔尖刚碰上,铃铛猛地一烫,整块金属往皮肉里陷。

我闷哼一声,手撑住地。

就在这时,油灯重新亮了。

绿火摇晃,照出案板上那具尸体的脸。

它不知何时转了过来,眼睛睁着,嘴角咧开,像是在笑。

它的手里,攥着半截银簪,簪头的槐叶纹,和我娘那支一模一样。

我站起身,走向案板。

尸体没动。

可当我靠近时,它的手指一根根松开,银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我弯腰去捡。

簪子刚离地,尸体突然抬手,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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