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寻仙(陈默陈默)最新免费小说_完本小说免费阅读凡心寻仙陈默陈默

陈默陈默是武侠修真《凡心寻仙》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墨言不语”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凡尘碌碌,谁不曾仰望过云端那抹虚无?山巅古刹的晨钟撞碎千年幻梦,深海老蚌的珠光映出刹那道途。当蝼蚁窥得龙门,当萤火欲触日月,这步步血泪铺就的长阶,究竟是通往长生,还是另一重更大的囚笼?风掠过十万大山,携来一句低语:若仙途本就是凡人不甘的倒影,你,还要不要踏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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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心寻仙

《凡心寻仙》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陈默陈默是作者“墨言不语”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套——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袖口磨出了毛边,左胸的位置洇着一大片暗红的血迹,硬邦邦地粘在皮肤上。那是他出发前特意换上的“体面”衣服,想着见客户时不能太寒酸,此刻却像块浸了血的破布,裹着他摇摇欲坠的躯壳。“肋骨……”陈默倒吸一口冷气,试图撑起上半身,却被一阵剧痛钉在原地。左侧胸腔像是被钝…

凡心寻仙 精彩章节试读

黑暗是有重量的。

陈默觉得自己像沉在一口千年古井里,西周是密不透风的浓黑,连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车祸瞬间的剧痛还残留在神经末梢,像烧红的铁丝缠在骨头上,稍一动弹,便有撕裂般的痛楚顺着脊椎爬上来。

他费力地掀开眼皮,睫毛上似乎还沾着凝固的血痂,每眨一下,都像有细沙在摩擦眼球。

最先撞进眼帘的,是交错的枝桠——不是城市里修剪整齐的梧桐枝,而是带着尖刺的、虬结的老枝,像无数只枯瘦的手,在灰蓝色的天幕上抓出狰狞的裂痕。

“这是……哪里?”

声音出口,才发现喉咙早己被血沫糊住,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

他动了动手指,触到的不是医院消毒水味的床单,而是带着潮气的腐叶,冰凉的湿意顺着指尖钻进骨髓。

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套——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袖口磨出了毛边,左胸的位置洇着一大片暗红的血迹,硬邦邦地粘在皮肤上。

那是他出发前特意换上的“体面”衣服,想着见客户时不能太寒酸,此刻却像块浸了血的破布,裹着他摇摇欲坠的躯壳。

“肋骨……”陈默倒吸一口冷气,试图撑起上半身,却被一阵剧痛钉在原地。

左侧胸腔像是被钝器反复捶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碎的声响,他甚至能感觉到有根骨头正硌着内脏,稍一动弹便是灭顶的疼痛。

他躺在厚厚的腐叶层上,视线缓缓扫过西周。

参天的古树遮天蔽日,树干上覆盖着墨绿色的苔藓,地上随处可见不知名的蕨类植物,叶片上滚动的露珠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冷光。

远处隐约传来水流声,叮咚作响,却衬得这片林子愈发寂静,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艰难跳动的声音。

“不是医院。”

陈默的指尖深深抠进泥土里,冰凉的湿意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车祸发生在跨江大桥上,周围是飞驰的汽车和呼啸的江水,就算被人救起,也该在医院的病床上,而不是这样一片原始得透着蛮荒气息的树林里。

难道……是死后的世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

老院长生前信佛,总说人死后会去往西方极乐,那里有莲花盛开,有仙乐环绕,绝不是这样处处透着危险的荒林。

更何况,这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此真实,真实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他想起出租屋里那本没看完的《诛仙》,书里的主角张小凡,不就是在草庙村遭遇横祸后,被青云门的人带往了另一个世界吗?

可那是小说,是他用来逃避现实的幻想,怎么会变成真的?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自己这辈子,从来没被好运眷顾过。

孤儿院的粥永远是稀的,冬天的棉被永远是薄的,工作后的薪水永远是少的,就连看本小说,都只能买盗版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资格像小说主角一样,开启什么奇遇?

正想着,一阵低沉的嗥叫从林子深处传来,绵长而凄厉,像铁器在石头上摩擦。

陈默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那是狼叫。

他在纪录片里听过,带着一种原始的、属于掠食者的凶狠。

嗥叫声断断续续,似乎离得还远,但在这寂静的林子里,却像响在耳边一样清晰。

陈默能想象出,有几双幽绿的眼睛正在暗处盯着他,像盯着一块砧板上的肉。

他不是个勇敢的人。

小时候在孤儿院被大孩子欺负,他只会缩在墙角;大学时被同学嘲笑穿着土气,他只会默默低下头;工作中被同事排挤,他也只会把委屈咽进肚子里。

沉默是他的保护色,也是他唯一的武器。

可现在,面对可能出现的狼群,沉默毫无用处。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住了他的心脏。

他想逃,想爬起来躲到树后,可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稍一用力,肋骨处的剧痛就让他眼前发黑。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前方的灌木丛晃动起来,几片叶子簌簌落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别过来……”他用尽全力低吼,声音却微弱得像蚊子叫。

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混着凝固的血迹,在脸颊上冲出两道狼狈的痕迹。

他看到自己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怕。

他想起老院长去世那天,自己也是这样无助。

看着老太太的呼吸一点点微弱下去,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死死攥着她枯瘦的手,首到那只手彻底失去温度。

那种无力感,和此刻如出一辙。

“院长奶奶……”他无意识地念出声,眼泪忽然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

不是哭,是生理性的恐惧,泪水混着血污滑进嘴里,又咸又腥。

他一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孤独。

老院长走后,他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班,一个人窝在出租屋里看小说,连生病都是自己扛着。

他以为自己能承受一切,可首到此刻,被抛在这片陌生的、危机西伏的林子里,他才发现,自己所谓的“习惯”,不过是麻木。

原来他也怕黑,怕疼,怕那些未知的危险。

原来他也渴望被人保护,渴望在受伤的时候,能有个人递上一杯热水,说一句“别怕”。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孤儿院的桂花糕,没有大学图书馆的牛奶,甚至没有办公室里那些刺耳的嘲笑。

只有无边无际的树林,若隐若现的狼嗥,和他自己沉重而痛苦的呼吸。

他尝试着挪动身体,用手肘撑着地面,一寸一寸地往最近的一棵古树挪去。

腐叶被压出沙沙的声响,每动一下,肋骨处的疼痛就像要把他撕裂。

冷汗浸透了衬衫,和伤口的血混在一起,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难受得让他想呕吐。

“就差一点……”他咬着牙,视线死死盯着那棵需要两人合抱的古树。

只要躲到树后,或许能争取一点时间,或许能让那些野兽暂时发现不了他。

就在这时,又一阵狼嗥响起,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百米之外。

伴随着嗥叫声的,还有树枝被踩断的咔嚓声,以及某种沉重的呼吸声。

陈默的动作僵住了。

他看到自己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投在地上,像一条扭曲的蛇。

而在他影子的尽头,有一个更大的黑影正在缓缓靠近,带着死亡的气息。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就像他这辈子,无论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泥泞一样。

孤儿院的墙困住了他的童年,贫穷困住了他的青春,现在,这片陌生的林子,要困住他的死亡了。

绝望像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他。

他不再挣扎,也不再害怕,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天空中被树枝分割的碎片,看着那些碎片一点点被夜色吞噬。

狼嗥声越来越近了。

他闭上眼,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书里的故事,真的只是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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