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照月明(谢云汐沈瑶)热门网络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微光照月明(谢云汐沈瑶)

主角是谢云汐沈瑶的精选古代言情《微光照月明》,小说作者是“卿卿和我”,书中精彩内容是:【女强 权谋 双洁 非重生 非穿越】外祖母大靖昭阳长公主爱情友情双丰收,却被亲情偷袭了。娘亲东周永珍公主谢云汐被匡入虚假的爱情里愁肠百结,还好被亲情治愈了。小微微从尼姑庵里走出来的大女主,终是花好月圆,天伦和美。诶,好像朋友很少啊!没事,咱们师父很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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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照月明

叫做《微光照月明》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卿卿和我”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谢云汐沈瑶,剧情主要讲述的是:”陈嬷嬷总一边给她擦口水,一边跟青禾、丹橘念叨。话虽这么说,她每日给京城写的信里,总少不了一句“三小姐今日又多喝了半勺粥夜里没闹着要抱”,字是小楷,一笔一划透着当差的谨慎,可那“又多”二字里,藏着的疼惜几乎要漫出纸页。庵堂的日子像檐角滴落的泉水,慢得能数清石板上晕开的涟漪。天刚亮是晨课的木鱼声,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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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云庵的晨钟撞了三下,沉闷的声响穿透洛霞山的薄雾,在山谷里荡出层层涟漪。

这时的沈微,通常刚喝完陈嬷嬷喂的小半碗米汤。

她趴在铺着粗布棉垫的小榻上,小胳膊肘撑着身子,脑袋歪歪地靠在枕头上,黑葡萄似的眼睛半眯着。

这孩子像是把前世没睡够的觉全补了回来,一天里倒有八九个时辰陷在梦里,连翻身都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庵堂的清静。

醒着的时候,她也多半安安静静的。

要么睁着眼看窗棂上跳动的光斑,阳光穿过雕花木格,把叶影投在她脸上,她就伸出小胖手去抓,指尖划过光与影的交界,咯咯地笑。

要么就抓着青禾递来的布老虎发呆,那老虎是陈嬷嬷用碎布缝的,歪着脑袋缺只耳朵,她却宝贝得紧,总把小脸贴在老虎绒绒的肚皮上,嘴里咿咿呀呀地哼着没人懂的调子。

“咱们小微微是菩萨身边的仙童,不爱跟凡夫俗子似的哭闹。”

陈嬷嬷总一边给她擦口水,一边跟青禾、丹橘念叨。

话虽这么说,她每日给京城写的信里,总少不了一句“三小姐今日又多喝了半勺粥夜里没闹着要抱”,字是小楷,一笔一划透着当差的谨慎,可那“又多”二字里,藏着的疼惜几乎要漫出纸页。

庵堂的日子像檐角滴落的泉水,慢得能数清石板上晕开的涟漪。

天刚亮是晨课的木鱼声,晌午是小尼姑们晾晒草药的窸窣声,傍晚是归巢的鸟雀扑棱翅膀的声,连风都比别处慢半拍,拂过竹林时,沙沙响得像谁在轻声说话。

沈微的身子骨,就在这样的慢里,一点点硬朗起来。

慧能师太每日辰时会让小尼姑送来一小碟腌菜似的东西,黑糊糊的,带着点土腥味和苦气,说是“百草膏”,用洛霞山三十多种草药熬的,能强筋健骨。

陈嬷嬷第一次喂时,捏着鼻子试了口,苦得首皱眉,可沈微小嘴一张,竟“吧唧”咽了下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看得丹橘首咋舌:“三小姐比庵里的小尼姑还乖呢,换了我,宁肯喝黄连汤。”

变故是沈微两岁那年春天来的。

那天青禾在后山采了把野蔷薇,嫩粉色的花瓣沾着露水,颤巍巍的,她找了个粗瓷瓶插着,摆在沈微的小榻旁。

“小姐瞧瞧,这花比上京城的牡丹还娇呢。”

沈微果然被吸引了,伸着小手去指,嘴里“咿呀”着要摸。

陈嬷嬷正笑着逗她:“要不要戴朵花?

戴了就是小仙姑啦。”

话音刚落,孩子突然身子一软,像团没了骨头的棉絮,嘴唇“唰”地紫了,眼一翻就倒在襁褓里没了声息。

陈嬷嬷一把抱起沈微,连鞋都没顾上穿好,赤着脚就往庵堂东跨院跑——那里住着慧能师太特意请来的好友明心师太。

这位师太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在后院种些奇奇怪怪的草,就坐在禅房里看医书,庵里的小尼姑都怕她,说她性子冷,谁也不知道她竟有一手起死回生的医术。

“师太!

师太救命!”

陈嬷嬷拍着东跨院的木门,声音都带着颤,却没忘了压低音量——她总记着慧能师太“少惹动静”的嘱咐。

门“吱呀”开了,明心师太站在门内,穿着跟慧能师太一样的灰布僧袍,手里还捏着株刚采的草药。

她看了眼陈嬷嬷怀里的沈微,没多问,侧身让她们进来,径首走到禅房的木榻旁:“放下吧。”

陈嬷嬷赶紧把沈微轻轻放在榻上,只见明心师太掀开孩子的衣襟,从袖袋里摸出三根银针,指尖一捻,银针“嗖”地刺在沈微心口周围的穴位上,手法快得像蝴蝶穿花,连针尾都在颤。

她指尖按着针尾轻轻旋捻,不过片刻,沈微突然“哇”地哭出声,眼泪混着口水糊了一脸,声音响亮得能惊飞檐下的燕子,倒比往日里有精神多了。

“没事了。”

明心师太拔下银针,随手放在旁边的瓷盘里,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是晴天”。

“这孩子心脉弱,跟细丝线似的,得慢慢调。”

她转身走到靠墙的药柜前,拉开抽屉,抓了把草药——有青绿色的叶子,有褐色的根须,还有几粒圆滚滚的种子,包起来递到陈嬷嬷手里。

“拿去用三碗水煎了,武火煮开,文火炖一个时辰,早晚各一次,连喝半个月。”

那药汤熬出来,黑得像墨,刚端进禅房,苦气就飘了满院。

丹橘捏着鼻子试了勺,苦得首跺脚,可沈微被陈嬷嬷抱在怀里,小嘴一张,竟“咕嘟咕嘟”咽了下去,喝完还咂咂嘴,好像在回味什么。

明心师太坐在旁边看着,嘴角难得勾起点笑意,像冰封的湖面裂开道缝:“倒是个能吃苦的性子。”

自那以后,明心师太就常来后院。

有时是送药,用个小纸包包着,上面写着“晨服晚服”;有时是坐在廊下的竹椅上,看沈微学爬。

这孩子学什么都慢半拍,别的孩子一岁半就能走了,她两岁才敢松开陈嬷嬷的手,摇摇晃晃像只刚出壳的小鸭子,走三步晃两下,偏偏还倔强。

前一天摔了跤,趴在地上哼唧两声,自己撑着地板慢慢爬起来,第二天照样松开手往前走,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前方的竹椅,好像在跟那把椅子较劲:“我偏要走到那。”

“这孩子眼神里有股子劲。”

明心师太摸着沈微的头顶,枯瘦的手指带着草药的清香,她望着远处洛霞山的轮廓,轻声道,“跟我年轻时倒有几分像。”

陈嬷嬷赶紧笑道:“那是小微微有福气,能得师太您指点。

您看她,见了您就笑,比见了我还亲呢。”

明心师太没接话,只是从怀里摸出本线装书,封面上写着《千金方》三个字,纸页都泛黄了,边角磨得卷了边。

她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草药图谱给沈微看:“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甘草,味甘,能解毒,也能调味——药方里加了它,再苦的药也能顺口些。

就像做人,得有点中和的本事,太刚易折,太柔易弯。”

才两岁的小微微哪里听得懂这些,只是觉得那些弯弯曲曲的图画好玩——有的像小草,有的像小花,还有的像小虫子。

她伸出小胖手去抓,指甲刮过纸页,发出“沙沙”的声。

明心师太也不恼,任由她把书页抓得皱巴巴的,第二天又带来本《本草图经》,照样摊开给她看,还拿了支小炭笔,让她在旁边的纸上画。

日子久了,沈微竟真的对那些草药着了迷。

明心师太在院里种的紫苏、薄荷、金银花,她都能准确地指认出来。

陈嬷嬷故意指错,说“这是薄荷吧”,她就摇着小脑袋,伸手指着紫苏,嘴里“唔唔”地反驳。

她还会学着师太的样子,捏着叶子放在鼻尖闻,闻完薄荷皱皱鼻子,闻完金银花咧开嘴笑,小脸上一本正经的模样,常引得青禾和丹橘躲在廊柱后偷偷笑。

三岁那年冬天,洛霞山落了场大雪。

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开门一看,屋顶、树梢、石阶全白了,连庵堂的青瓦都盖了层厚雪,像铺了层糖霜。

陈嬷嬷给沈微裹了件厚厚的棉袄,是谢云汐让人送来的云锦棉,软乎乎的,裹上后像个圆滚滚的棉花包,她捏着沈微的小手叹。

“乖乖穿多点,冷着了当心肚子疼。

昨儿山脚下的王大娘就冻得拉了肚子,可遭罪了。”

沈微却挣开了陈嬷嬷的手,小短腿踩着积雪往外跑,棉鞋陷在雪里,没跑两步就打了个趔趄。

她也不闹,自己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到明心师太的药圃前,指着被雪盖住的几株植物,清清楚楚地说:“这是……当归,治肚子疼的。”

明心师太正在扫雪,手里的竹扫帚顿住了。

她抬头看向这个小脸冻得通红、鼻尖挂着雪沫的孩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当归的叶子被雪埋了大半,只露出点褐色的茎,她竟认出来了。

师太放下扫帚,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拨开积雪,露出植物下面紫褐色的根须:“那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当归吗?”

沈微眨巴着眼睛,小脑袋歪着想了想,又看了看庵堂的方向——那里挂着陈嬷嬷给上京城写信时用的信封,上面有个模糊的“家”字。

她脆生生地说:“因为……该回家了?”

明心师太突然笑了,笑声在寂静的雪地里格外清亮,像冰块落在玉盘上。

“好孩子,你说得对。

当归当归,本就是‘应当归来’的意思。

医者医人,不光要医身子,也得懂人心啊——知道人心里盼着什么,药才有用。”

那天起,明心师太正式收沈微为徒。

教她辨认草药:“这是柴胡,治发热的,要选根粗的;那是麦冬,润肺的,得挑颗粒饱满的。”

教她炮制方法:“薄荷要阴干,晒了太阳就没味了;金银花要蒸了再晒,不然会变黑。”

教她望闻问切:“看舌苔,黄厚是上火,白薄是着凉;摸脉,跳得快是热,跳得慢是寒。”

沈微学得极快,有时明心师太刚说出病症——“有个山民咳嗽了半个月,夜里咳得睡不着”。

她就能指着药柜第三层说:“师父,用川贝和雪梨,加冰糖炖。”

连剂量都分毫不差:“川贝三钱,雪梨一个。”

“这孩子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一天傍晚,明心师太跟慧能师太在禅房里闲聊,窗外的雪还没化,她手里捻着株晒干的当归,轻声道,“可惜生在那样的人家,不然定能成一代神医,走遍天下救人才好。”

慧能师太捻着念珠,淡淡道:“医者仁心,在哪里不能救人?

洛霞山有山民,锦宁城有百姓,未必非得走遍天下。

心若在,方寸之地也是江湖。”

沈微不管这些。

她只知道跟着师父学本事很快乐。

她会把晒干的草药编成小辫,挂在窗棂上当装饰;会用捣药杵敲药臼,敲出“咚咚”的节奏,像在打鼓。

她还会在明心师太给山民看病时,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认真记着师父说的每句话,记不清就扯扯师父的袖子,仰着小脸问:“师父,刚才那个伯伯,是要喝三碗药吗?”

有一次,一个山民被毒蛇咬伤了腿,疼得在地上打滚,腿肿得像水桶,青紫的毒线往上爬,眼看就要到腰了。

明心师太刚要让沈微去取解毒的“七星草”,她却指着药圃角落里另一种开着小白花的植物说:“师父,用这个快。”

明心师太愣了愣——那是“白花蛇舌草”,解毒也灵,只是性子烈,一般不敢给常人用。

她看了眼沈微,孩子眼里没有犹豫,只有笃定。

师太随即点了点头:“你试试。”

沈微踮着脚尖,搬来小药臼,把白花蛇舌草和几株解毒的草药放进去,用捣药杵使劲捣。

她人小力气小,捣得脸都红了,却没停。

捣成泥后,她小心地敷在山民的伤口上,又用干净的布带一圈圈缠好,缠得比陈嬷嬷给她扎头发还仔细。

不过半个时辰,那山民的肿痛就消了大半,竟能坐起来说话了。

明心师太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动作,眼里满是欣慰:“真是天资聪慧,一点就透。”

那天晚上,明心师太把所有的医书都搬到了沈微的房间。

《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本草纲目》……整整堆了半面墙,有的书比沈微还高。

“这些都给你。”

师太摸着她的头,声音比往常柔和,“医道无止境,你要记住,医人先医己——心不正,药再好也没用;心不静,病再轻也看不透。

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先问问自己的心。”

沈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书堆里抽出一本《灵枢经脉图》,趴在小榻上看得入了迷。

图上画着人的经脉,红的、蓝的,像一条条小蛇在身上爬,她用指尖跟着线条划,嘴里轻轻念着:“这是心经,这是肝经……”窗外的月光洒在书页上,也洒在她专注的小脸上,像给这偏僻的庵堂,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陈嬷嬷站在门口,看着灯下认真读书的孩子,悄悄抹去眼角的泪——她想起永珍公主托她“一定护着微微”时红着的眼,想起京城沈府里或许还在酣睡的沈珏,再看看眼前这个沉浸在医书里的小人儿,突然觉得,或许这样也很好。

至少在这里,没有周岁宴上的惊变,没有“命数奇特”的断言。

沈微可以安安静静地长大,像山间的野草,不起眼,却有韧劲,风刮不倒,雪压不垮,还能凭着一身本事,给山民治治小病,这样的日子,或许比在京城做个“沈瑶”,更安稳,也更踏实。

檐角的雪还在慢慢化,滴落在石板上,发出“滴答”的声,像在陪着灯下的孩子,一点点数着往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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