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向的救赎:全文+结局+番外(郁安郁安)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癔向的救赎:全文+结局+番外)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郁安郁安)
《癔向的救赎》,是作者大大“如果苦涩有程度”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郁安郁安。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墙壁渗出霉斑的房间里,苏郁舟总是数着地砖的裂纹熬过每个夜晚。拳头落下的钝痛、走廊里躲闪的目光、作业本上被踩出的灰印如毒蛇般缠绕着他。好痛。好痛。哥哥。…
郁安郁安是小说推荐《癔向的救赎》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如果苦涩有程度”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那是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鼻梁,连左边眉骨上那颗小小的痣都分毫不差。但仔细看又不同,我的额角有块浅疤,他没有;我的嘴唇总是干裂起皮,他的却很润,带着自然的红。他就那么看着我,眼睛很亮,像盛着井水,清得见底。我攥紧手里的玻璃碴,指尖被划破了,血珠渗出来,滴在青苔上,很红…
阅读最新章节
院子里的青苔又蔓延了些,从墙根爬到石阶上,总在雨后泛着滑腻的光。
我蹲在那里捡碎玻璃,是我爸昨晚摔的酒瓶,月牙状的玻璃渣沾着露水,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眼角的余光里,有一个影子。
我猛地抬头,看见院子外站着个人。
他穿着件雪白的衬衫,领口熨的很平整,袖口卷到小臂上,露出的皮肤干净的像刚洗过的瓷碗。
他很高,比我高出一个头,站在晨光里,头发上像落了层金粉。
我盯着他的脸,呼吸突然顿住了。
那是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鼻梁,连左边眉骨上那颗小小的痣都分毫不差。
但仔细看又不同,我的额角有块浅疤,他没有;我的嘴唇总是干裂起皮,他的却很润,带着自然的红。
他就那么看着我,眼睛很亮,像盛着井水,清得见底。
我攥紧手里的玻璃碴,指尖被划破了,血珠渗出来,滴在青苔上,很红。
我看见,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又好像没有,只是静静的站着,像个不会动的石像。
“看什么看!”
我爸的声音从屋里炸出来,带着些宿醉的沙哑。
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玻璃碴掉在地上,又碎了一小块。
等我再抬头时,院门口早就空了,只有风卷着几片落叶,在地上打旋。
那天晚上,我爸又喝醉了。
他把家里的柜子翻的咚咚响,说我妈走的时候把钱一点没剩下,骂着骂着,就拿起扫帚往我身上抽。
我抱着头蹲在地上,后背火辣辣的疼,却在眼角的余光里,看见院墙下有个影子。
是他。
他还穿着那件白衬衫,背靠着墙,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我。
扫帚落在身上的疼很清楚,可我突然就不那么怕了,好像有双眼睛看着,这疼就不那么真实了。
我爸打累了,骂骂咧咧的回屋睡觉。
我趴在地上,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像是破风箱。
墙根的影子还在,他没走,也没靠近,就这么站着,首到天边的月亮移到西头,他才像融进夜色里,慢慢消失不见。
学校的走廊很长,墙壁上斑驳,贴满了泛黄的奖状。
我总是在课间躲在这里,靠着墙根,描着地砖的纹路。
这样能避开那些故意撞我肩膀、扯我书包带的人。
我总是感觉有人在看我。
他通常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背对着光,身影被拉得很长。
有次胖子带着几个人把我堵在楼梯口,抢我的作业本往楼下扔,我看见他站在楼梯转角,白衬衫在阴影中格外的显眼。
他没动,只是看着,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像是在看一场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戏。
作业本散了一地,被踩的全是脚印。
胖子用脚碾过我的手背,说“我说让你捡起来了没?”
我咬着牙,刚想爬过去,却看见胖子突然“哎呦”一声跳起来,大声嚷嚷,“谁他妈推我“。
周围的人明显都楞了,没人承认。
胖子骂骂咧咧地瞪了我一眼,带着人走了。
我趴在地上,看着走廊尽头的窗户。
那里空荡荡的,只有风带动着窗帘,像是挥动的手。
还有次体育课,自由活动时,他们把我的运动鞋扔进了花坛。
里面种着月季,枝桠上全是刺。
我蹲在花坛边,看着那双沾满泥的鞋,犹豫着要不要去够,眼角的余光里又瞥见了他。
他站在操场边的柳树下,跟体育老师隔了不远,可没人注意到他。
他就这么看着我,看着我被月季刺扎破手指,看着我把鞋从花坛里拖出来,看着我抱着脏鞋坐在地上,首到上课铃响起。
他的眼神很平静,不是同情,也不是嘲笑,就只是看着。
我突然觉得别扭,好像自己的所有狼狈都被摊开了,晾在太阳底下,被这个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放学时,我故意绕了远路,想避开他。
可刚走到巷子口的老槐树下,还是看见了他。
他靠在树干上,白衬衫被风吹得轻轻动,像只展翅的鸟。
我攥紧书包带,低着头想从他身边绕过去,他突然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了我的路。
我们离的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是汗味,也不是洗衣粉味,是种很干净的味道,像晒过的被子,像雨后的草地。
他比我高很多,我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映着我的影子,小小的,脏脏的。
“你是谁?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像被风吹起的树叶。
他没立即回答,只是看着我,嘴角好像微微扬了一下。
“我是你哥。”
他说,声音很稳,像是落在地上的石子,“我叫郁安,”他顿了顿,继续说,“苏郁安。”
我愣住了。
哥?
我从来没有过。
妈走的时候没说过,爸也没提过。
我警惕起来,“我没有哥,”又补充道“你为什么跟我长的一样?”
“嗯····”他思索一下,眼睛里好像有光在闪,“因为我是另一个你。”
“另一个我?”
“是。”
他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我等你跟我说话,等了很久了。”
我觉得更别扭了。
这个人跟我长的一样,但他却干净,挺拔,像是活在玻璃罩里,而我是被扔在泥里。
可他说他是我哥,说等了我很久。
风卷着槐树叶落下来,落在他的白衬衫上,又被风吹走。
他没在挡我的路,往旁边退了一步,看着我从他身边走过。
我没回头,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像是温暖的线,轻轻系在我背上。
郁安开始跟着我了。
不再是远远的看着,而是走在我身边,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他的步子很大,却总能跟我保持一致,不像那些故意放慢脚步等着嘲笑我的人。
那次在走廊遇到胖子他们,郁安就走在我旁边。
胖子愣了愣,大概没见过他,撇着嘴问“你谁啊”。
郁安没理他,只是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说“走快点”。
胖子被无视了,觉得很没面子,伸手就想推我。
可他还没碰到我,就被抓住了。
郁安的手很稳,捏着胖子的手腕,不重,却让胖子动不了。
“别碰他。
“他说,声音不高,但带着股冷意。
胖子的脸涨红了,想骂脏话,可看着郁安的眼睛,又把话咽了回去。
郁安松开手,胖子甩了甩手腕,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我看着他,白衬衫袖口还是那么干净,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他们再推你,你就抓住他们的手腕,像这样。”
他抓过我的手,教我怎么用力,“捏这里,他们就动不了了。”
他的手指很暖和,裹着我的手,轻轻捏着虎口。
我的手心全是汗,黏糊糊的,可他好像不介意,耐心地教我怎么发力,怎么避开对方的力气。
“为什么要教我这个?”
我问。
“因为你不能总被欺负。”
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他们欺负你,是觉得你不会反抗。
你反抗了,他们就不敢了。”
那天放学,郁安陪我走回家。
走到院门口,看见爸的自行车歪在墙边,我知道他又在家。
“待会儿他要是打你,”郁安突然说,“你就往桌子底下钻,蜷起身子,护住头和肚子。”
他蹲下来,给我示范:“像这样,把后背留给外面,后背肉多,不容易伤到骨头。”
他的动作很标准,像受过训练似的。
我看着他蜷缩起来的样子,突然想起以前妈也是这么护着我的,把我搂在怀里,用后背挡住爸的拳头。
“记住了吗?”
郁安抬起头,看着我。
我点点头。
那天爸果然又喝醉了,因为找不到酒瓶,把气撒在我身上。
他扬着手过来时,我想起郁安的话,猛地往桌子底下钻。
爸的拳头落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震得桌子都在晃。
他骂骂咧咧地踢桌子,可我蜷在里面,后背靠着桌腿,没被踢到。
等爸骂够了,摔门进了屋,我才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后背有点疼,是刚才撞在桌腿上的,确实不像以前那么疼了。
郁安就站在院子里,靠着墙,静静地看着我。
月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学的很快,舟舟。”
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
我看着他,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比如他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比如他从不用吃饭喝水,比如他的影子在太阳底下总比我的淡一点。
但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至少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