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残书(罗明李磊)最新小说推荐_最新热门小说岁月残书罗明李磊

《岁月残书》是由作者“小猫EliEzra”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这部叙事以存在论为基底,在生命场域中展开对“此在”根基的永恒叩问。个体于生存裂隙中遭遇的困顿——生存重负、关系疏离、精神迷障,皆成为存在意义的探源素材。 苦难在此并非荒诞碎片,而是存在力量的转化媒介;关系裂隙亦非存在之殇,实乃本真联结的澄明契机。爱与坚韧作为存在的显象,在时光流转中铸就生存的根基,使个体在他者凝视与自我认知的张力中,于存在之澄明中锚定生命的本真意义,完成对“如何有意义生存”的哲学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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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残书》内容精彩,“小猫EliEzra”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罗明李磊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岁月残书》内容概括:”他点头,却盯着错题本上红叉叉发呆——那些函数、定理像活的,在纸上跑来跑去,他怎么抓也抓不住。爷爷蹲在灶台前添柴,火光映着他花白的头发:“考不上也没事,爷爷教你做木工,饿不着。”话是暖的,可他知道,爷爷奶奶夜里总在被窝里叹气,灶台上的药罐越来越烫,那是爷爷的老寒腿又犯了。压力像春末的湿气,无孔不入…

岁月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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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倒计时牌下的钝痛高三教室的后墙新挂了块鲜红的倒计时牌,数字像浸了血的针,每天清晨被值日生用红笔郑重划掉一个,针尖似的扎在每个伏案刷题的少年背上。

罗明的座位靠窗,抬头就是那块牌子,“180天179天178天”……数字递减的速度比笔尖在试卷上洇开的墨痕还快,快得让他心慌。

数学课上,函数图像在黑板上扭曲成乱麻,老师的声音像隔着一层水,嗡嗡地飘进耳朵又飘出去。

罗明的视线落在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和窗外的老槐树重叠——那个总低着头的少年,和那棵带着疤的树,都在风里微微摇晃,像随时会散架。

桌肚里的《我与地坛》被翻得卷了角,史铁生说“人真正的名字是欲望”,可他现在连欲望都快没了,只剩下想逃的冲动。

上周的模考成绩贴在走廊,他的名字排在中下游,红粉笔写的分数像道新疤。

李磊他们路过时故意放慢脚步,“哟,罗明,这分数够去种地了吧?”

“也是,反正你爷爷会刨木头,以后继承家业呗。”

笑声撞在瓷砖墙上,反弹回来,扎得他后颈发麻。

他攥着衣角往教室走,迎面撞见班主任,对方皱着眉:“罗明,最近状态不对啊,再这样下去本科都悬。”

语气里的惋惜像软刀子,割得他心口发疼。

他不是没努力过。

夜里煤油灯亮到后半夜,奶奶总披着外衣进来,把热好的槐花粥放在桌边,“明儿,别熬了,身子要紧。”

他点头,却盯着错题本上红叉叉发呆——那些函数、定理像活的,在纸上跑来跑去,他怎么抓也抓不住。

爷爷蹲在灶台前添柴,火光映着他花白的头发:“考不上也没事,爷爷教你做木工,饿不着。”

话是暖的,可他知道,爷爷奶奶夜里总在被窝里叹气,灶台上的药罐越来越烫,那是爷爷的老寒腿又犯了。

压力像春末的湿气,无孔不入。

课堂上的粉笔灰呛得他喉咙发紧,同学翻书的沙沙声像催命符,连走廊里“高考必胜”的标语都透着股狰狞。

他开始失眠,夜里听着窗外槐树叶子的声响,数着爷爷的咳嗽声,一整夜一整夜地睁着眼,首到天快亮才迷糊睡去,梦里全是倒计时牌上跳动的数字,像要把他吞进去。

二、第一片逃离的叶子那天清晨,鸡叫第三遍时,罗明还没睡着。

窗外的天泛着鱼肚白,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像条沉默的路。

奶奶己经在灶房忙碌,铁锅碰撞的叮当声混着槐花的甜香飘进来,那是他从小听到大的安心声响,可今天却让他烦躁。

“明儿,起床吃早饭了,蒸了槐花糕。”

奶奶在门外轻喊。

他蒙在被子里,心脏像被手攥着,疼得喘不过气。

去学校,要面对倒计时牌,面对李磊的嘲笑,面对老师的惋惜,面对自己写不完的试卷……他怕了,像小时候被大雨困在槐树下,怕得只想缩起来。

“明儿?”

奶奶又喊了一声,带着点担忧。

他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冲到窗边。

老槐树的枝桠上还挂着晨露,叶尖的水珠滴落,砸在泥土里,悄无声息。

他忽然想:如果今天不去学校呢?

如果就躲在这棵树下,躲在爷爷奶奶身边,是不是就不用疼了?

这个念头像颗种子,在心里“啪”地炸开。

他迅速穿好衣服,推开门时,奶奶正把槐花糕往盘子里摆,爷爷坐在门槛上磨刨刀,木柄被摩挲得发亮。

“奶奶,我今天……不想去学校。”

他的声音比蚊子还轻,头埋得很低,盯着自己的鞋尖。

空气静了静。

奶奶手里的盘子顿了顿,没问为什么,只是把槐花糕往他面前推了推:“不想去就不去,歇一天。

糕还热,快吃。”

爷爷放下刨刀,咳了两声:“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

跟爷爷说。”

罗明摇摇头,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槐花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不是,就是……学不进去了,爷爷,我怕考不上,怕你们失望。”

爷爷走过来,粗糙的手掌按在他头上,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揉了揉:“傻孩子,考不上有啥?

爷爷年轻时候没读过书,不也把你爸养大了?

你奶奶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做的槐花糕不照样甜?

人活一辈子,不是只有上学一条路。”

奶奶端来热粥,往他碗里撒了把白糖:“对,歇一天,跟你爷爷去后山摘槐花,散散心。”

那天上午,罗明跟着爷爷去了后山。

山路蜿蜒,两旁的野花开得正盛,蝴蝶在花丛里飞。

爷爷背着竹篮,走几步就停下来,指着路边的植物说:“这是蒲公英,吹了能治病;那是酸枣,熟了酸溜溜的,你小时候最爱摘。”

罗明跟在后面,听着爷爷的声音混着鸟叫,心里的闷渐渐散了些。

他们在一棵老槐树下停下,树比院里的那棵还粗,树干上布满了虫蛀的疤,却枝繁叶茂,槐花堆得像雪。

爷爷爬上矮凳摘槐花,罗明在下面捡,花瓣落在他头发上、肩膀上,甜香浸了满身。

“你看这树,”爷爷坐在树杈上,晃着腿,“长在这荒山里,没人管,没人问,不也活得好好的?

树有树的活法,人有人的路,不用跟别人比。”

罗明仰头看着爷爷,他的白发在槐花里闪着光,像个老神仙。

风穿过树疤,发出呜呜的声,像在应和爷爷的话。

他忽然想起史铁生在地坛里的那些日子,“满园子都是草木竞相生长的声响,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片刻不息”,原来逃避不一定是懦弱,有时候,停下来看看树,看看天,也是一种力量。

三、逃学的藤蔓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罗明开始频繁地逃学,有时躲在院里的槐树下看书,有时跟着爷爷去木工房刨木头,有时一个人走到镇上的旧书摊,蹲在地上看半天的书,首到太阳落山才回家。

班主任打来电话,奶奶接过电话,只说“明儿身子不舒服,歇两天”,挂了电话却没骂他,只是往他书包里塞了个苹果:“不想去就不去,别跟老师置气。”

爷爷在一旁修自行车,头也不抬地说:“要是老师再来电话,爷爷去跟他说。”

他知道爷爷奶奶在护着他,心里又暖又疼。

有天夜里,他起床上厕所,听见西厢房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爷爷说:“要不送明儿去城里复读?

换个环境或许好点。”

奶奶叹了口气:“城里学费贵,你这腿又不好,我去拾废品攒钱?”

“别,你身子骨也弱……”罗明站在门外,眼泪无声地淌下来。

他悄悄回屋,摸着枕头下的《我与地坛》,指尖划过“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忽然恨起自己的懦弱——他在逃避压力,却把压力转嫁到了爷爷奶奶身上。

可他还是怕回学校。

有次路过校门口,听见李磊他们在讨论模考成绩,“罗明?

他早不来了吧?

估计是弃疗了。”

“也是,本来就笨,还玻璃心,不上学正好,省得占名额。”

那些话像冰锥,扎得他转身就跑,一口气跑到后山的槐树下,蹲在地上哭了很久。

他开始在木工房消磨时间。

爷爷给他找了块软木,教他刻小玩意儿。

他学得慢,手指被刻刀划破了好几次,爷爷就用布条给他缠上,“慢慢来,木工跟读书不一样,急不得,一刀是一刀,错了就磨掉重来。”

他握着刻刀,看着木屑簌簌落下,心里的烦躁渐渐被磨平。

他刻了个小槐树,树干上刻满了疤,爷爷说:“像,真像咱院里那棵。”

有天下午,他在木工房刻东西,奶奶端来一碗糖水,坐在旁边纳鞋底。

“明儿,你还记得你妈不?”

奶奶忽然开口,线头在阳光下闪着光。

罗明的手顿了顿。

母亲的样子在记忆里己经模糊了,只记得她凉冰冰的指尖,和最后那句“就叫罗明吧”。

“有点印象。”

他低声说。

“你妈当年也不爱上学,”奶奶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起来,“她总说,坐在教室里像坐牢,不如去河边看水。

后来她去学了裁缝,做得一手好旗袍,镇上的姑娘都羡慕。”

奶奶把纳好的鞋底翻过来,针脚又密又匀,“人啊,不一定非要在一条路上走到黑。

你妈没读多少书,可她活得亮堂;你爷爷没文化,可他做的柜子结实。

明儿,你想走哪条路,奶奶都支持你。”

罗明看着奶奶手里的鞋底,忽然明白:所谓“出路”,从来不是别人画好的线,是自己一步一步踩出来的印。

就像老槐树,根想往哪扎就往哪扎,枝想往哪伸就往哪伸,从不管别人怎么看。

西、雾中的微光那天傍晚,罗明在院里的槐树下看书,夕阳把树影拉得很长,落在他膝盖上。

爷爷背着竹篮回来,篮子里装着些野果,“明儿,尝尝这个,后山摘的,甜。”

他递过来一颗红果子,罗明咬了一口,甜汁流到嘴角,像小时候奶奶给的槐花糖。

“爷爷,我想回学校了。”

罗明忽然说,声音很轻,却很清楚。

爷爷愣了愣,随即笑了:“想通了?”

“嗯,”罗明点头,指尖划过书页上的字,“我不一定能考上好大学,但我想试试。

就算考不上,我也想把这最后半年走完,不躲了。”

他想起史铁生说的“过程就是目的”,或许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勇气面对。

奶奶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洗好的苹果,听见这话,眼圈红了:“好,明儿想上学,奶奶明天就去给你收拾书包。”

第二天清晨,罗明穿上洗干净的校服,奶奶往他书包里塞了槐花糕和煮鸡蛋,爷爷帮他把自行车链条紧了紧:“路上慢点,别慌。”

他推着自行车走出院门,老槐树的叶子在风里沙沙响,像在为他鼓掌。

走到校门口时,他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走廊里的倒计时牌己经变成了“150天”,红色的数字依然刺眼,可他心里的慌少了些。

进教室时,所有人都抬头看他,李磊他们的嘲笑声卡在喉咙里,大概没料到他会回来。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放下书包,拿出课本。

同桌是个安静的女生,递过来一张纸条:“欢迎回来,笔记借你抄。”

字迹娟秀,带着暖意。

罗明抬头冲她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在学校里坦然地笑。

数学课上,函数图像依然难懂,可他没再走神,一笔一划地记笔记。

下课铃响时,李磊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哟,稀客啊,还以为你要当木匠去了。”

罗明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我当不当木匠,跟你没关系。”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李磊愣在原地。

放学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罗明推着自行车,书包里装着同桌借的笔记,心里有种踏实的感觉。

他知道,未来的路依然难走,倒计时牌上的数字还在减少,李磊的嘲笑可能还会有,可他不再怕了。

路过后山时,他停下车,望着那棵老槐树。

树疤在夕阳里泛着光,枝桠伸向天空,自由又倔强。

他忽然懂了:逃学不是答案,逃避也不是办法,真正的勇气不是不害怕,是害怕的时候,还愿意抬脚往前走。

就像这棵树,风来不躲,雨来不避,带着满身的疤,依然把花开得热烈。

回到家时,爷爷奶奶正站在院门口等他,奶奶手里拿着毛巾,爷爷手里提着刚买的橘子。

“明儿,回来啦?”

奶奶接过他的书包,“饿不饿?

灶上炖了鸡汤。”

罗明点点头,鼻子一酸。

他知道,无论他走哪条路,无论他有没有疤,这棵老槐树,这对老人,永远是他的根,是他在风雨里也能站稳的底气。

夜里,他坐在煤油灯下抄笔记,奶奶在旁边缝衣服,爷爷在修刨刀,屋里的声音温暖又安稳。

窗外的老槐树在月光里摇晃,树疤处的布条轻轻飘着,像在说:孩子,慢慢来,带着疤的路,才走得更稳。

倒计时牌上的数字还在减少,但罗明的心里,己经有了比数字更重要的东西——那是不逃避的勇气,是对自己的接纳,是知道无论结果如何,都有人在槐树下等他回家的笃定。

他在笔记本的扉页上画了棵小槐树,树干上画了道疤,旁边写着史铁生的话:“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你的夜路。”

笔尖落下时,他的手很稳,心里的雾,好像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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