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成劫无绝期(姜溶月陆蘅芜)免费小说笔趣阁_完结版小说推荐此情成劫无绝期(姜溶月陆蘅芜)
姜溶月陆蘅芜是古代言情《此情成劫无绝期》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偷吃一颗糖”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一场精心策划的大火,夺走了陆蘅芜的生命,也埋葬了她对夫君沈辞舟最后一丝期望。三年婚姻,她得到的只有冷漠与轻视,至死都以为他无情。然而,命运给了她一次匪夷所思的重生——她的魂魄竟在出殡之时,魂穿至高门贵女姜溶月体内。痛失爱妻的将军沈辞舟,方知自己为保护她而刻意疏远的苦心,竟成了将她推向深渊的推手。悔恨噬骨,他变得冷心冷情,在权谋漩涡中步步攀升,只为复仇。他以一个眉眼酷似亡妻的乐姬柳照影寄托哀思。当他偶然遇见重生的姜溶月,那熟悉的语气、眼神,尤其是… … 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狂澜——他的蘅芜,回来了!…
《此情成劫无绝期》是由作者“偷吃一颗糖”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这小小的糖果,似乎成了这病榻上唯一的甜意和慰藉。姜溶月含着一颗糖,感受着那丝丝缕缕的甜意在舌尖化开,勉强压下喉间的腥苦和翻涌的恨意。她贪恋着这被悉心呵护的温暖,贪恋着这份独属于姜溶月的毫无保留的亲情。这份贪恋几乎让她沉溺,也让她心底的恐慌如影随形——这份偷来的温暖,不知又能持续多久?病中昏沉,时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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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寒汹涌而来,将姜溶月彻底困在了暖阁里。
一连几日,高烧与低热反反复复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在寂静里听得格外清晰,像是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
苦涩的药汁成了每日必不可少的东西,熏得整个房间都飘着一股散不去的清苦气味。
姜母就守在床边,一步都不肯挪。
“月儿,再喝一口,乖。”
姜母声音放得极轻极柔,端着药碗一口口喂,拿了帕子给她擦汗,忧心忡忡地摸着女儿滚烫的额头,眼神就没离开过女儿的脸,眼底的焦虑就像窗外连绵的阴雨,怎么也化不开。
姜溶月半倚在堆叠的软枕上,脸色依旧白得像张纸,嘴唇干得起了皮。
她顺从地就着母亲的手喝下药汁,那熟悉的苦涩味呛得她眉头紧紧锁起,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起来。
每当这时,兄长姜临渊总会准时出现。
他依旧沉默寡言,只是将两颗琥珀色的松子糖放在她枕边的小碟子里,有时父亲姜鸿煊下朝回来,宽厚的手掌里也会静静躺着几颗带着体温的松子糖。
这小小的糖果,似乎成了这病榻上唯一的甜意和慰藉。
姜溶月含着一颗糖,感受着那丝丝缕缕的甜意在舌尖化开,勉强压下喉间的腥苦和翻涌的恨意。
她贪恋着这被悉心呵护的温暖,贪恋着这份独属于姜溶月的毫无保留的亲情。
这份贪恋几乎让她沉溺,也让她心底的恐慌如影随形——这份偷来的温暖,不知又能持续多久?
病中昏沉,时间也变得模糊。
一日午后,窗外雨声暂歇,难得几缕温暖的日光透过云层,斜斜地照进暖阁。
姜溶月精神稍好,靠在床头,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窗边小几上那方精致的紫檀木笔架。
那是原主姜溶月的东西,几支湖笔安静地搁着,像无声的拷问。
陆蘅芜的记忆清晰如昨,提笔挥毫的筋骨力道几乎刻在灵魂里。
可“姜溶月”呢?
那个天真少女的字迹,在她融合的记忆碎片里却模糊不清,只留下一些圆润、稚嫩的印象。
这模糊成了心底一根尖锐的刺,日夜扎着她——连“自己”的字都不会写,如何扮演下去?
一个笔迹的破绽,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这份恐慌,比病痛更让她寝食难安。
“月儿,看什么呢?
精神好些了?”
姜母端着一盅温热的参汤进来,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去,落在了笔架上。
她心中一软,想起女儿从前活泼好动,病中困顿,想必是闷坏了。
一个念头闪过,她温声道:“躺久了是难受。
要不……娘给你铺纸研墨,你随意写两笔,不拘写什么,就当是……写个‘福’字去去病气,活动活动手腕也好?”
姜溶月的心猛地一跳!
机会!
这正是她潜意识里渴求却又不敢主动提出的“测试”机会!
恐惧瞬间攥紧了她:不行,太冒险了!
万一露馅……可另一个声音更加强烈地呐喊:必须知道!
必须确认自己能不能写出来!
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掌控感的渴求,像两股激流在她心中冲撞。
她看着母亲温和期待的眼神,拒绝显得突兀,接受又如同走钢丝。
“我……”她喉咙发干,声音沙哑,“手上没力气……怕是写不好……”这是真话,也是试探。
“傻孩子,谁要你写多好?”
姜母怜爱地摸摸她的额头,“就是解解闷,活动一下。
写丑了也没人笑话。”
说着,亲自将小几搬到床边,铺上柔软的宣纸,细心地研墨,又挑了一支笔尖圆润的紫毫笔,“喏,拿着,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就写个‘安’字也好。”
笔递到眼前。
紫檀笔杆冰凉,带着墨的微香。
姜溶月指尖微颤地接过。
巨大的诱惑和同样巨大的恐惧让她指尖冰凉。
她看着洁白的宣纸,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姜溶月,簪花小楷,圆润,柔美……写个“福”字就好,慢慢来……她定了定神,努力回忆脑海中那点模糊的影像,手腕悬起,笔尖饱蘸浓墨。
她刻意放轻力道,试图模仿那份想象中的稚嫩圆柔,落笔写下第一点。
笔锋落下,根本不受她意志控制!
一股深植于骨髓的本能力量骤然爆发!
那是陆蘅芜悬腕悬肘、力透纸背的功底!
手腕下意识地沉稳发力,笔尖触纸的刹那,本该圆钝的一点,竟带出陆氏笔法特有的清劲锋芒,甚至留下一个微妙的、属于行书顿笔的棱角!
姜溶月瞳孔骤缩,冷汗瞬间浸透里衣!
完了!
她心中警铃大作!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强行扭转手腕,试图在接下来的笔画中补救。
可越是刻意去“模仿”那份柔媚,手腕越是僵硬不听使唤。
病体的虚弱和内心的极度恐慌让她的手颤抖得厉害。
写出的笔画歪歪扭扭,软塌塌的地方像蚯蚓在爬;可到了关键的转折、提钩处,陆蘅芜那股子筋骨力道,偏像幽灵似的顽固地冒出来。
瞧着格外割裂又古怪 —— 仿佛少女的身子里,藏着另一个灵魂的笔锋印记。
笔锋一抖,墨珠“啪嗒”砸在纸上,洇开团深褐的污渍。
就一个 “福” 字,写得她气喘吁吁,眼前阵阵发黑,像是把浑身力气都耗尽了。
放下笔时,她几乎瘫软在床上,脸色比先前更白了几分,后背一片冰凉。
姜母原本还带着点期待的温和神情,慢慢僵成了错愕。
她捡起那张被墨渍糊得不成样子的纸,盯着上面歪扭的“福”字和后面乱成一团的墨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眼神首发怔。
这……这绝不是她熟悉的女儿的字!
月儿的字虽不算出类拔萃,却也是工整娟秀的闺阁体,圆润可爱。
眼前这个字,虚弱处是病中无力,可那偶尔透出的、极其突兀的劲峭与棱角,分明是……是练过多年且颇有根骨的人才有的笔触!
一个深闺少女,病得手都抖了,怎会写出这种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