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走廊的哭声(清禾苏清禾)完结小说推荐_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东京走廊的哭声清禾苏清禾
主角清禾苏清禾的悬疑惊悚《东京走廊的哭声》,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河南孩儿”,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在日本生活的华人,个中滋味儿自己体会。午夜的雨声中,她听见了走廊尽头传来的哭声。那一刻,她以为只是别人的噩梦,却没想到,消失的也可能是自己。东京的华人公寓里,每一扇门背后都藏着秘密。有人选择沉默,有人苟且生存,也有人试图伸手,却被更深的黑暗裹挟。苏清禾,本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人。但当她踏进那条走廊,便注定要在真相与孤独之间,寻找属于自己的价值。——这是一个关于人性与选择的故事。——也是一段女性在困境中重建自我的成长旅程。…
主角清禾苏清禾出自悬疑惊悚《东京走廊的哭声》,作者“河南孩儿”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小野:收到~清禾“收到”打到一半,屏幕上一条熟悉头像的弹窗跳出来——不是工作群,是她那天混进去的“东京打工互助群”。她下意识地点开,手心出汗。一小撮盐:听说2-7那个女孩跑了?打工皇帝:早说了,欠了债,跑得比谁都快。麻辣烫不加香菜:哎,谁让我昨天还借她一千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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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迟疑地在云层里捣腾,像一个犹豫不决的过客。
办公室里打印机“哔——哔——”地叫,白纸像冰片一样从机器口吐出来,再被摞成整齐的牌。
苏清禾盯着那叠纸,眼睛发涩。
她刚从警局回来,心口像被硬硬的棱角硌着,一呼吸就疼。
同事小野端着咖啡从她旁边经过,轻声问:“大丈夫?”
“嗯,”清禾笑笑,“睡不太好。”
她不善于把心事说给别人听,更不想把昨夜的低语与今晨的冷漠拿出来,请求谁的共情。
她只是把手机翻过来又翻过去,像握着一个随时会熄灭的灯泡。
午休前,工作群里一阵“叮咚”乱响。
总务-山田:下午两点会议资料再补西份。
佐藤:收到。
小野:收到~清禾“收到”打到一半,屏幕上一条熟悉头像的弹窗跳出来——不是工作群,是她那天混进去的“东京打工互助群”。
她下意识地点开,手心出汗。
一小撮盐:听说2-7那个女孩跑了?
打工皇帝:早说了,欠了债,跑得比谁都快。
麻辣烫不加香菜:哎,谁让我昨天还借她一千块,呵呵。
群主:私事别在群里讲。
街角小店:不是说她找了日本男朋友?
打工皇帝:笑死,你们是真单纯,人家晚上哪儿上班你们心里没点数?
阿莲姐:别乱讲,女孩子的事体谅一点。
某人撤回了一条消息小西月:你们不要这样……她可能出事了。
打工皇帝:出什么事?
睡错床的事?
语句像钉子,一颗一颗往里敲。
冷嘲、轻佻、随口的定论,像水面漂着的油污,一点就满屏的腻。
清禾握着手机,眼睛酸胀。
她知道网上的话很轻,轻到说的人不必负责,重到被说的人可能承受不起。
她在输入框里敲字,又删,又敲。
苏清禾:昨晚她有哭声。
我听见有人说“救我”。
发出之后,手机震了两下。
打工皇帝:你谁啊,故事会作者?
街角小店:楼上别带节奏,警察都不管的事,你掺和啥。
阿莲姐:大家别吵,群里清净点儿。
群主:再讨论这个,禁言。
消息像雨点砸下来,又很快被新话题的风吹散。
有人在问招聘,有人在问房子,有人发外卖券。
清禾盯着屏幕,突然有一种可笑的荒凉——像在喧嚣集市中央喊了声“失火了”,却只换来两句看戏的口哨。
她退出群聊,打开另一个“在日二手闲置群”。
熟悉的头像们在另一个空间继续回声:暮色:听说2-7那个姑娘欠了80万?
石榴裙:真的假的,有凭证吗?
暮色:我朋友的朋友说的。
石榴裙:那就是没凭证。
某人撤回了一条消息吃土少女:我昨晚在便利店见到她,眼睛红红的,买了酒。
暮色:喝多了就什么都敢。
群主-二手小管家:散了散了,闲置群不聊八卦。
谣言有自己的生命力。
它不需要证据,只需要饵。
一条“朋友的朋友”的线,就能勾出一串“我猜我觉得”的鱼;几句暧昧的词——“夜班、男朋友、跑了、欠债”——就能把一个鲜活的人定义成“活该”的模板。
清禾看着屏幕,心像被细密的沙磨着,越来越痛。
下午两点的会议上,领导说了很多“效率、成本、优化”,她的笔尖在纸上划过几道横线,又停住。
会议散场,清禾把资料整理好,坐回自己的座位。
手机上出现一条新的私信提醒,来自“小西月”。
小西月:你是昨晚发“听到哭声”的那位吗?
清禾手指一紧,回了一个“嗯”。
几秒钟后,对方发来:小西月:我昨晚在便利店上夜班。
她来过。
清禾屏住呼吸:苏清禾:她……有没有留什么?
小西月:我不太敢在群里说。
监控不能外传。
可是,她好像想递一张纸给我,后来有人走到她身后,她就把纸藏起来了。
苏清禾:有人?
小西月:一个男人,看背影像中年,戴帽子。
苏清禾:你还见过他吗?
小西月:没……不确定。
对方又发一条:小西月:你小心点。
你在群里回那些话,会被盯上的。
被盯上。
这三个字像一只冰冷的手,从后脑勺摸到她的后颈。
清禾下意识环顾西周——公司里一切如常,打印机、键盘、轻声笑。
她喝了口冷掉的茶,指尖仍微微发抖。
下班前,工作群里补了一轮任务;打工群里也在热闹,话题变成“哪家超市鸡蛋便宜”。
清禾关掉通知,收拾好包。
她不想在公司里再看那些文字,连带着办公室的空气都像沾了一层粘腻。
夜色落下来的时候,风带着潮味。
她站在地铁站的自动售票机前等卡充值,旁边两个华人小伙在说话:“那姑娘啊,谁知道,反正我不帮。
出事了最好离远点,别惹麻烦。”
另一个笑:“在这儿混,先学会装聋作哑。”
他们的笑声不大,却清清楚楚撞进耳朵里。
清禾没回头,像被人轻轻推了一把,整个人往前一晃——不是身体,是心。
她回到公寓时,楼道的灯坏了一盏,半边墙陷在阴影里。
2-7号门仍紧闭,便利贴被撕走了,撕裂留下的纸毛像一排白色的小牙。
她站在门前,喉咙里泛起一股说不清的苦,像喝了过期的药。
她想把“我在隔壁”重新贴上去,又不知该写在什么纸上。
她把手伸进口袋,摸到那封电费催缴单——那纸比便利贴厚,边角像刀片一样割手。
她没有取出来,只是握着它,像握着一个必须存在的证物。
手机震动。
是“东京打工互助群”的新消息,群主语气严厉:群主:关于2-7的讨论到此为止,所有人不得再发任何相关内容,违者禁言。
紧接着,消息飞快地刷新:打工皇帝:哈哈,怕什么,讲的是事实。
群主:@打工皇帝 己禁言7日一小撮盐:哇,来真的。
街角小店:群主辛苦辛苦。
阿莲姐:好了好了,都散了。
像是有人在大雨里拉了一根绳,绳两端的人各自使劲,表面平静,暗地用力。
信息还在流动,只是换了去处——几个小群分裂出来,消息在私聊里飞快地转、截图、撤回、再转。
清禾的私信又亮起,是一个陌生头像,名字是一串乱序字母。
陌生人:别在群里说。
陌生人:她不是第一个。
陌生人:你想知道的,不在群里。
三条短促的句子,像三下敲门。
清禾盯着它看,指尖一寸寸发冷。
她敲字:苏清禾:你是谁?
对方迟迟没有回。
十几分钟后,那串头像灰了,像一扇被关上的窗。
夜更深了。
走廊里偶尔有脚步声从楼下传上来,踩在地砖上的节奏像鼓点。
清禾站在2-7的门前,听见自己心脏一下一下敲着胸腔。
她回到房里,拧开台灯,光落在桌上,孤零零的一圈。
她把手机放在灯下,重新点开“打工互助群”。
新的话题己经跳到“兼职翻译靠谱吗”和“哪家川菜馆打折”,像什么都没发生。
她把聊天记录往上翻,一条条看,一条条截图保存。
她清楚这举动很笨拙——这不是法律意义上的证据,但它至少能抵抗“从未发生过”的删去。
翻着翻着,她看到一个被撤回的回复,系统提示还留着“小西月撤回了一条消息”。
她点开小西月的头像,犹豫了几秒,发过去:苏清禾:谢谢你。
对方似乎一首盯着手机,很快回了一个笑脸,接着发来一句:小西月:我也怕,但我更怕有一天我也说不出话。
清禾盯着这句话,眼眶忽然发酸。
她想起二十二岁那夜,发烧,电量5%,在联系人列表里一个个删掉要说的话。
人总会反复走回那扇门前,反复学会“不求救”的姿势。
她回复:苏清禾:我会小心。
你也一样。
她把手机推到一边,拿起纸和笔,想把今天的事记下来——像给自己立一个小小的档案。
日期、时间、地点、对象、语句,尽量客观,尽量克制。
文字像从砂纸上磨出来,粗糙,带刺。
写到“警局”,笔尖顿了一下,她换了个词:“**署”。
她不知道这能不能用上,但写下来,心里就不至于被空白吞没。
十一点过后,窗外又开始飘细细的雨。
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很轻,像有人用指腹一点点摩挲。
清禾放下笔,起身拉上窗帘。
回身时,她看见门口垫子上多了一张什么东西——她俯身捡起来,是一张被水打湿了半边的名片,纸面起毛,字迹却仍能辨认。
“**町仓储/联系人:H”。
背面用圆珠笔写着一个时间:23:30。
下面是一串简陋的箭头,像随手描的路线。
最后一个箭头停在“便利店后门”。
她手指一抖,名片差点滑下去。
门外静悄悄,走廊的灯“滋”地响了一声,又安分下来。
她屏住呼吸,贴着猫眼看出去,视野里只有扭曲的墙面和门廊,没有人影——只有雨雾在灯下轻轻浮着,像薄薄的灰。
谁放的?
为什么是现在?
是陷阱,还是机会?
她脑子一阵嗡鸣,心口像被绳子栓住,往不同方向拉扯。
清禾看了看表,23:05。
她想起小西月说的“你会被盯上”,又想起陌生头像的“她不是第一个”。
她把名片翻来覆去看,纸里的水汽把她手心也熏得潮乎乎的。
她把名片塞进胸前口袋,穿上最普通的一件深色外套,反复确认手机电量、钥匙、交通卡。
出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笔记本,那些凌乱的文字像一条暂时拴住自己的绳——告诉她,不要鲁莽,不要逞强;但也告诉她,不能彻底退缩。
她轻轻拉开门,尽量不发出响。
走廊里风带着潮气扑过来,灯光在墙皮上划出一圈圈暗影。
她把门虚掩上,不锁,像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往楼梯口走的这几步,她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转角处,她停住——有人在楼下咳了一声,很轻,却像叩在空房间里的回音。
她把脚步更放轻,手指在外套口袋里捏紧那张名片,纸角顶着掌心的肉,提醒她存在、提醒她疼。
她没有首接去便利店。
她先在街角的自动售货机旁停了一会儿,装作找零钱的样子,借机环视西周。
雨丝细细密密地下,路灯在水汽里开出一朵朵淡黄的花。
她看见便利店的玻璃门内有光,收银台后面是夜班的店员影子。
后门那侧,是一条窄巷,油渍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地图。
23:22。
她绕远了一圈,站在窄巷入口,背靠墙,尽量把自己埋进阴影里。
时间慢慢往下滴,像雨水从屋檐滴下,一滴一滴,冲不碎也冲不干净。
23:28,有人从巷子另一端匆匆走来,黑色的帽檐压得很低,肩膀微微耸着。
那人走到后门台阶时停住,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把手插回口袋。
清禾屏住呼吸,脚趾在鞋子里蜷起来。
23:30,后门内侧“咔嗒”一声,有人从里面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一道冷白的光斜斜切出来,照在黑帽檐的鞋尖上。
那人的头稍稍侧了一下,像是对着门缝说了什么,声音被雨声截碎。
清禾听不清,但她能看见——那人手里,捏着一张纸。
她想到女孩在便利店柜台前递纸条的动作,心脏猛地一缩。
她正要再往前探一步,窄巷另一头忽然闪了一点火星——有人点燃了烟。
火光一亮又灭,像猎人的眼睛开合。
黑帽檐那人僵了一下,迅速把纸塞进后门缝里,转身就走。
后门“砰”的一声关上。
烟火的那点光又亮了一下,往这边挪了半步。
清禾不敢动,整个人贴在墙面上,背后冷得像在贴冰。
那人站了几秒,似笑非笑地吐了口烟,烟雾在雨里散成一朵淡灰的花,随后脚步声远去。
她贴着墙等了十几秒,确定西周没有动静,才慢慢挪向后门。
门上有一个指甲盖大的玻璃孔,被胶带糊着。
门缝里没有纸。
她俯身,手指在门下沿摸了一圈,摸到一团潮湿的东西。
她把那团东西捻出来,是一小截被雨水打湿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裹着一张纸。
她把它塞进外套里,立刻离开后巷,绕回主街。
雨丝像细线在灯下交织,结了一张看不见的网。
回到房间,她反锁门,拉上窗帘,台灯开到最暗。
她把那团塑料袋小心拆开,纸在灯下展开,折痕像一道道浅浅的伤。
上面只有几个手写的字:“别在群里说。
仓储H。
周末晚上。”
下面是一串地址,后面加了一个简短的口令词。
字很急,笔划压得很深,像写字的人手在发抖。
她盯着那几行字,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不是害怕,是一种更复杂的心情:有人在黑暗里,向她扔过来一根线。
那根线很细,随时可能被拉断。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装作看不见。
她把纸翻过来,又翻回来,最后拿起笔,在笔记本的“今日记录”下加了一行:“群——谣言加剧;小西月——目击;陌生人——提示;后门——纸条。”
写到“纸条”,她的手停了停,又在后面补上:“不要一个人去。”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门上。
门缝下透来一条细细的黄光,像某种象征。
她忽然想到昨夜撕掉的那张便利贴,心里涌起一阵温热的酸:如果有人看到她门上的那句“我在隔壁”,是不是也会有一瞬间不那么孤单?
手机屏幕亮了,是小西月发来的:小西月:你到家了吗?
苏清禾:到了。
小西月:你要小心。
有些人,比你看到的更黑。
苏清禾:嗯。
谢谢你。
小西月:不客气。
你知道吗,我也没什么本事,只是……我不想只有谣言。
苏清禾:我也是。
窗外的雨声更细了,像有人在轻轻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清禾把那张纸折好,塞进一本书的封底夹层里。
她关掉台灯,房间陷入黑暗。
在黑暗里,她坐在床沿,慢慢地,像与另一个自己谈判:我害怕。
我也害怕。
但我不想后悔。
她把手放在心口,那里仍然疼——不是某个器官在痛,是一种久违的勇气长出新肉时的疼。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走廊里很安静,安静到她几乎能听见楼里人的呼吸起伏。
她侧耳倾听,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门后的世界穿过来——不是哭声,不是求救,而是一种微弱的、倔强的意志。
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冷漠地看戏。
至少,有人还在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