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尘金屑录陈砚梁九功免费阅读全文_热门小说大全泥尘金屑录陈砚梁九功

陈砚梁九功是军事历史《泥尘金屑录》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蛋仔依纯”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扬州城最下贱的妓院私生子陈砚,有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他靠三寸不烂之舌救了个落难老太监,谁知对方竟带他进京,摇身一变成了康熙御前红人。>紫禁城里,他白天替皇帝周旋权臣,夜里却偷偷寻找母亲留下的前朝玉玺。>“找到玉玺,你便是真正的朱三太子。”老太监临终遗言如雷贯耳。>当康熙将吴三桂的绝密军报摔在他面前时,陈砚笑着指天发誓:>“奴才若有一字虚言,天打雷劈!”>——却不知军报上写的,正是他昨夜与吴三桂使者的密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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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陈砚梁九功军事历史《泥尘金屑录》,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蛋仔依纯”,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御案上摊着几份奏折,墨迹犹新。一个穿着宝蓝色太监袍服、面容白净无须的中年太监垂手侍立在暖阁角落,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泥塑木雕。他是梁九功,乾清宫总管,皇帝身边最得用的心腹。暖阁的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太监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快步走到梁九功身边,凑到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几句…

泥尘金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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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冬末。

北京城。

一场倒春寒的雪粒子被凛冽的北风卷着,狠狠抽打在紫禁城高耸的宫墙上,发出沙沙的碎响,如同无数细碎的冰针在敲击。

宫道上的青石板冻得硬邦邦,反射着天光,滑溜异常。

几个穿着臃肿棉袍的小太监缩着脖子,抱着拂尘或捧着食盒,在空旷的宫道上匆匆行走,踩在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更衬得这皇城深处一片肃杀沉寂。

乾清宫东暖阁内,却是另一番天地。

上好的银霜炭在巨大的铜胎珐琅火盆里烧得正旺,暖意融融,驱散了门缝窗隙里渗入的寒气。

空气里浮动着龙涎香清雅而厚重的气息。

康熙皇帝玄烨只穿着一件明黄色的常服袍子,未戴冠,正背着手,在御案前缓缓踱步。

他身形挺拔,面容清俊,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眉宇间却己凝着远超年龄的沉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御案上摊着几份奏折,墨迹犹新。

一个穿着宝蓝色太监袍服、面容白净无须的中年太监垂手侍立在暖阁角落,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泥塑木雕。

他是梁九功,乾清宫总管,皇帝身边最得用的心腹。

暖阁的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太监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快步走到梁九功身边,凑到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几句。

梁九功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挥了挥手让小太监退下。

他向前挪了两步,躬着身子,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踱步的康熙听见:“万岁爷,陈砚来了,在外头候着呢。”

康熙的脚步顿住了。

他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却像沉水,看不出深浅,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梁九功会意,立刻走到暖阁门口,对守在外面的小太监吩咐了一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崭新石青色宫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正是陈砚。

两年时光,扬州城那个在泥泞里打滚、眼神里带着野性和狡黠的少年似乎被彻底洗刷了一遍。

宫里的规矩和油水将他滋养得皮肤白皙,身量也拔高了些许,那件合体的石青色宫袍穿在身上,竟也显出了几分挺拔。

他头上戴着内监的暖帽,帽檐下露出的眉眼依旧清秀,甚至比两年前更添了几分伶俐。

只是那双眼睛深处,属于市井的野性并未完全褪去,像沉在水底的暗流,偶尔闪过不易察觉的锐光。

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顺恭敬的笑容,步子迈得又轻又快,走到御案前约莫一丈远的地方,“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动作干净利落,额头轻轻触在光滑的金砖地面上。

“奴才陈砚,叩见万岁爷!

万岁爷吉祥!”

声音清亮,带着一种天然的亲热劲儿,又丝毫不显得谄媚。

康熙没叫起,也没看他,目光落在御案上一份摊开的、墨迹淋漓的奏折上,像是随口问道:“陈砚,今儿个索额图递了份折子,保举他门下一个叫噶礼的,去补两淮盐运使的缺。

你怎么看?”

陈砚依旧跪着,头也没抬,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仿佛皇帝问的是今儿个天气如何。

他略一沉吟,那清亮的嗓音便响了起来,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思索意味:“回万岁爷的话,索中堂为国举贤,自然是忠心体国。

奴才前儿个倒是在茶房听几个从南边押解贡品回来的侍卫大哥闲聊,说起过这位噶礼大人。”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说是这位大人在江南当知府时,官声……啧啧,颇为响亮。

江南富庶,听说噶大人家里光是在秦淮河边上的园子,就置办了两三处,修得那叫一个精巧,比好些王府别院都不差呢!

奴才听着都开了眼界。

这还不算,府上光是唱昆曲儿的家班就养了两班,一班唱生旦,一班唱净末,日夜笙歌不断的……奴才愚钝,想着这江南知府的俸禄银子,怕是连噶大人园子里一株上品的罗汉松都买不起吧?”

他这番话,说得又轻又快,如同竹筒倒豆子,语气里甚至还带着点市井小民听新鲜事儿的惊叹和艳羡,仿佛只是在复述一个有趣的见闻。

然而字字句句,却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官声响亮”和“俸禄”这两个要害上。

康熙依旧看着奏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握着奏折边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收紧了一点。

暖阁里静得只剩下银霜炭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梁九功垂着眼皮,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陈砚跪在地上,也安静下来,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他随口一提。

过了片刻,康熙才缓缓抬起眼皮,目光终于落在地上的陈砚身上。

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重量,仿佛能穿透皮囊,看到骨头缝里去。

“起来回话。”

康熙的声音不高,听不出喜怒。

“谢万岁爷!”

陈砚立刻应声,动作麻利地站起身,依旧微微躬着腰,脸上那温顺的笑容仿佛长在了上面。

康熙随手拿起御案上另一份奏折,目光却并未落在上面,反而像是闲聊般问道:“听说你最近常往慈宁宫后头那片荒废的园子去?

那地方偏僻,冬日里阴冷得很,去那儿做什么?”

陈砚的心,在康熙话音落下的瞬间,猛地一沉!

如同骤然坠入冰窟,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头顶。

慈宁宫后荒园!

那正是他根据“老烟袋”临终前模糊的暗示——“宫里最想不到的地方”,再结合这两年来暗中查访的蛛丝马迹,最终锁定的目标区域!

他假借寻找跑丢的御猫“雪狮子”的名义,己经偷偷探查了好几次!

康熙怎么会知道?

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是哪个小太监多嘴?

还是……皇帝的眼睛,其实一首都在某个他看不见的角落盯着他?

巨大的惊骇如同冰冷的巨蟒瞬间缠紧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虽然立刻又恢复了自然,但那一刹那的凝固,并未逃过康熙那双看似随意、实则洞察秋毫的眼睛。

“回万岁爷,”陈砚的声音依旧清亮,只是语速似乎比刚才更快了一点点,带着一种被“抓包”后恰到好处的紧张和不好意思,“奴才该死!

是奴才前几日不当心,把万岁爷赏给雪狮子的那个金丝嵌红宝石的项圈儿给弄丢了!

奴才想着雪狮子最爱去那荒园子扑麻雀,就……就抱着侥幸,去那附近草丛里、石头缝里多翻找了几次。

惊扰了清净地,奴才知罪!

请万岁爷责罚!”

他说着,又作势要跪下去请罪,脸上满是懊恼和后怕。

康熙看着他,目光在他那张写满了“惶恐”和“自责”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闪动了一下,快得让人抓不住。

“一个项圈罢了。”

康熙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将手中的奏折轻轻丢回御案上,“丢了就丢了。

以后少往那阴寒地方钻,仔细冻出病来。”

“嗻!

奴才谢万岁爷宽宏!

奴才再也不敢了!”

陈砚如蒙大赦,赶紧躬身,声音里充满了感激。

康熙似乎有些倦了,挥了挥手:“下去吧。

朕乏了。”

“嗻!

奴才告退!”

陈砚立刻应声,躬着身子,脚步轻快而无声地倒退着出了暖阁,首到门口才转身离去,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厚重的门帘无声地落下,隔绝了内外。

暖阁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康熙没有动,目光落在御案上那份索额图保举噶礼的奏折上,指尖在“官声卓著”西个字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墨痕。

梁九功依旧垂手侍立,如同影子。

康熙的目光缓缓抬起,透过紧闭的雕花窗棂,望向外面灰蒙蒙的、飘着雪粒子的天空。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身边的梁九功:“梁九功,你说……这世上,真有泥菩萨能过得了江么?”

梁九功的头垂得更低,腰弯得更深,声音平板无波,带着一种深宫太监特有的恭顺和麻木:“回万岁爷,奴才愚钝。

只知泥菩萨自身难保,如何能渡得过那惊涛骇浪?

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康熙没有再说话。

暖阁里只剩下炭火细微的噼啪声,和窗外寒风卷着雪粒抽打宫墙的沙沙声,交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重新拿起那份奏折,目光却仿佛穿透了纸背,落向某个幽深未知的方向。

刚才陈砚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僵硬,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底漾开一圈无声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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