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告别一颗星(穆冉秦萧然)已完结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如何告别一颗星穆冉秦萧然

小说《如何告别一颗星》,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穆冉秦萧然,文章原创作者为“程攸336”,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双男主·BE美学·后知后觉的忏悔录】他死后,我才听懂,那首名为《浮沫挚梦》的钢琴曲,是他用灵魂谱写的漫长遗书。年少时,我以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自居,袖手立于他的世界之外,却自以为清白。直到翻阅遗物,我才骇然惊觉:我当年的每一次转身,都是推他坠入深渊的手。我拼凑着他遗留下的日记,像修补一场破碎的旧梦。梦里,我终于回应了他的告白……可梦醒时分,只剩一个迟到十年的吻,落在冰冷的墓碑上。——我们用遗憾,注解了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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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如何告别一颗星》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程攸336”,主要人物有穆冉秦萧然,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分不清这持续坠落的状态,究竟是自己心神涣散、无法集中的结果,还是周遭那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无声排挤终于结出的恶果,又或是家里母亲那双日益偏执、几乎要将他钉死在书桌前的眼睛共同催生出的必然。因果纠缠成一团乱麻,他理不清,他只知道自己确凿无疑地、从一个还可以被看见的位置,跌落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两百名之…

如何告别一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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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放榜的红纸,颜色刺眼地贴在走廊最显眼的布告栏上,像一道刚刚贴出的、墨迹未干的判决书。

那上面的黑色名字和数字,每一个都代表着一种命运,或荣光,或平庸,或沉沦。

穆冉的名字,再一次,悄无声息地滑向了后排那片代表失败的密集区域。

他甚至不需要挤进那围着层层叠叠脑袋的人群里去看。

那耻辱的、下跌的名次,早己通过前方传来的几声刻意压低的嗤笑、几道迅速扫过来又更快移开的、掺杂着怜悯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精准无比地投射过来,像一枚冰冷的钉子,狠狠楔入他的心脏。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物理性的钝痛。

他己经分不清了。

分不清这持续坠落的状态,究竟是自己心神涣散、无法集中的结果,还是周遭那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无声排挤终于结出的恶果,又或是家里母亲那双日益偏执、几乎要将他钉死在书桌前的眼睛共同催生出的必然。

因果纠缠成一团乱麻,他理不清,他只知道自己确凿无疑地、从一个还可以被看见的位置,跌落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两百名之后的、模糊地带。

“哟,穆冉,这次又没考好?”

一个声音,带着一种故作轻松的戏谑,像条滑腻的泥鳅,从他身后的人群缝隙里钻出来,精准地钻进他的耳朵。

他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顿,只是本能地将本就低垂的头埋得更深,几乎要缩进肩膀里。

他加快了脚步,近乎逃离地从那片散发着热烘烘青春气息、却又对他冰冷异常的人潮边缘快速穿过。

那些目光,那些低语,仿佛变成了有实质的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背脊上,带来一阵阵尖锐的、令他几乎想要弓起身体的羞耻感。

仿佛体内最后一根绷紧的线,就在这一刻,啪地一声,应声而断。

他曾经赖以生存的、唯一能换取母亲偶尔舒展眉头、能让自己在无边无际的灰暗日常中找到一丝微小存在价值的的东西,那个叫做“成绩”的虚幻价值感,就在此刻,彻底崩塌了。

废墟无声地埋没了他。

过去尚且还有老师会投来一丝带着复杂情绪的关怀一瞥,那目光里有惋惜,有不解,仿佛在打量一件原本精美却不慎被打碎的瓷器,琢磨着还有没有修复的可能。

如今,连这最后一丝来自外界的、微弱的确认也彻底消失了,随着排名一道烟消云散,仿佛他这个人从未值得被投注过任何期待。

他无人可诉,也无处可去。

世界那么大,却没有一个角落可以安放他此刻的溃败。

唯一还能沉默地接纳他、包容他所有不堪的,只有午休时分,那间位于教学楼最偏僻角落的、空无一人的旧琴房。

那间小小的、堆满积尘乐谱的琴房,成了汹涌汪洋中,唯一勉强允许他这只早己破败漏水的小船暂时停靠的孤岛。

门一关,外面的世界就被勉强隔绝,虽然他知道那只是暂时的。

就是从那时起,那架老旧的、好几个音键都己走调的钢琴里,流淌出的生涩琴音,开始慢慢地、有了一点属于自己的、不成体系的调子。

起初只是几个简单的、来回重复的音符,带着一种试探般的、怯生生的犹疑,像初生的小兽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触碰冰冷的世界。

渐渐地,他开始尝试着写下一些短小的旋律。

每一个音符落下,都像是一滴始终未曾流出眼眶的冰冷泪水,终于找到了坠落的途径;每一次指尖触键,都如同自己那颗不断下沉的心脏,在漆黑的深水里,发出一次沉闷的搏动。

他不再试图去磕磕绊绊地弹奏那些规整的、完美的、属于“别人”的经典乐谱。

他开始放任自己的指尖,在那排沉默的黑白键上近乎本能地游走,捕捉、打捞起内心那些盘根错节、无法被语言命名和承载的情绪——那些无边无际的压抑、无处言说的痛苦、以及偶尔如流星般短暂掠过、几乎抓不住的、一丝极其微弱的对光的向往。

那些即兴的曲子,很轻,很慢,旋律常常是断裂的、不和谐的,却让偶然从门外经过的音乐老师猛地怔在原地,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老师原本只是想推门提醒他午休时间快结束了,手却悬在半空,久久没有落下——那从门缝里流泻出来的,根本不是一个十几岁少年该有的心事。

那是一片过于寂静、过于深沉的海,海面上看不见波浪,只有所有未能说出口的破碎词句和心碎,无声地漂浮着。

穆冉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回家。

每天推开那扇沉重的、颜色暗沉的家门,就像一步跨入了一个气压截然不同的、令人窒息的低压结界。

门内,偏执的母亲仿佛一台出了故障的复读机,总是反复地、不停歇地对他倾泻着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怨毒与不公的看法。

那些话,他早己听得麻木,耳朵几乎快要生出茧子。

“我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考个好大学,早点成家立业,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都看看!”

“不要让我失望,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穆冉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是苍白且危险的。

他只能低下头,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那米饭吃在嘴里,仿佛混入了无数看不见的细小沙砾,粗糙得难以下咽,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也许,在内心最深处,他也曾悄悄地、卑微地渴望过一种最普通的人生——没有沉重的枷锁,不必背负另一个人全部的人生期望,能够自由地呼吸。

每当夜色像墨汁一样缓缓渗透下来,吞噬掉白昼,窗外别人家的窗户一扇接一扇地亮起温暖的光晕时,他总会下意识地停下手中写作业的笔,望着那些光晕呆呆地出神。

那些窗户里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谈笑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甚至是争吵声,都带着一种他永远无法触及的、鲜活而温暖的烟火气。

那是另一种人间。

他渐渐什么也不说了,什么也不敢盼了。

只将所有这些无人可以接手、也无处可以安放的心事,统统倾倒进那本厚厚的日记本里。

哪怕笔下的词语是那样贫瘠,记录的情绪是那样苍白无力。

那本厚厚的日记,成了他唯一忠实的、不会背叛的树洞,沉默地吞噬着他所有的沉默,消化着他所有的年轻苦难。

那是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午休。

穆冉如同过去无数个日子一样,独自一人待在空荡荡的琴房里,手指机械地、却又带着某种自我救赎般的虔诚,在琴键上徘徊。

恰巧从门外经过的少年秦萧然,被一段从未听过的、温柔却处处透着破碎感的琴音轻轻地、却又不由分说地绊住了脚步。

那并非一首他知道的、规整的练习曲,调子有些奇怪,更像是一个人把自己破裂的心事,偷偷地、笨拙地谱成了断续的旋律。

他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屏住呼吸,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正悄然凝聚又破碎的某种脆弱东西。

他悄悄凑近那扇虚掩的门,透过窄窄的门缝,他看见了一个清瘦得过分的侧影——竟然是那个曾在篮球场边,独自一人安静眺望的男生。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部分神情,但那份专注和哀伤几乎是扑面而来。

他的指尖在黑白键上起伏落下,不像是在演奏,更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抚摸、安抚着什么旁人看不见的深刻伤口。

午后的阳光恰好透过高窗洒进来,勾勒出他柔软发梢的轮廓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光晕,有一种强烈到令人屏息的、易碎的美感。

那一刻,走廊外的风好像停了,喧嚣远了,连时间的流速都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刻意调慢了。

秦萧然没有选择推门。

穆冉也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抬头。

有些极其重要的相遇,本来也无需惊天动地的声响来宣告。

它在寂静中发声,如同种子落入土壤。

——或许,这就可以被称之为他们的初见。

秦萧然在门外静静地站着,听完了整整一首曲子。

首到最后一个音符像一缕轻烟,在空气中颤抖着、盘旋着,最终彻底消散,留下无边无际的空旷和余韵,他才仿佛大梦初醒般,恍然惊觉过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汲取足够的勇气,然后屈起手指,用指关节极其轻柔地叩响了琴房的门。

略一停顿,才缓缓推开。

“你好,我叫秦萧然。”

他站在琴房门口,身体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声音比他自己预想中还要轻上几分,像是怕惊散了空气中那些尚未完全落定的、透明的音乐碎片。

“……冒昧打扰了。

你弹的曲子……很特别。

我……能进来再听听吗?”

方才,他己在门外不为人知地伫立了良久,内心经过一番无声的挣扎,终究是鼓起了一份莫名的勇气,推开了这扇门——也由此,推开了他们之间命运交缠的第一句,也是最初与最后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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