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完整版妈妈厌我为男,我重生换性别后她追悔断肠(云想容铮哥)_妈妈厌我为男,我重生换性别后她追悔断肠云想容铮哥小说完结
小说《妈妈厌我为男,我重生换性别后她追悔断肠》,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云想容铮哥,也是实力派作者“安辰许”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从我降生为男婴起,恋爱脑妈妈就认定我是除了爸爸外的“异性污秽”。月嫂让她给我拍嗝,她拿纸巾死死捂住我口鼻:“别让你这小男人的气息脏了我只属于你爸的空气。”“我的世界里,只有你爸是男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占我时间!”爸爸让她给我讲睡前故事,她把我推给月嫂:“和你这小男人待久了,我怕你爸会误会”。“我眼里心里只有你爸,你这男娃别来碍眼!”奶奶让她带我去体检,她半路把我丢在医院走廊:“我要去给你爸送爱心便当,哪有空管你这无关紧要的小男人。”“为了你爸,我什么都肯做,唯独不想看见你这男娃!”我在一次次……
《妈妈厌我为男,我重生换性别后她追悔断肠》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云想容铮哥是作者“安辰许”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云想容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难看。晚上睡觉,我必须抓着裴铮的手指才能入睡。云想容想躺到另一边,我刚闻到她的味道,立刻开始蹬腿哭闹。“妈妈走!爸爸陪绾绾!”裴铮只能歉意地看着她:“想容,要不……你先去客房?孩子还小,怕生…
妈妈厌我为男,我重生换性别后她追悔断肠 精彩章节试读
时间像上了发条,嗖一下就到了我三岁。
这三年,我和云想容的“战争”已经白热化。
表面看,我是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穿着公主裙。
实际上,我是插在云想容心脏上的一根毒刺。
拔不掉,碰不得,日夜折磨着她。
我成功地将“只亲爸爸”这个人设焊死在了身上。
裴铮给我喂饭,我吃得又快又乖。
云想容偶尔想表现一下,刚拿起勺子,我就把碗推开,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要爸爸喂!”
声音清脆响亮,不容置疑。
裴铮只好接过勺子,无奈又带着点隐秘的得意:“好好好,爸爸喂。”
云想容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难看。
晚上睡觉,我必须抓着裴铮的手指才能入睡。
云想容想躺到另一边,我刚闻到她的味道,立刻开始蹬腿哭闹。
“妈妈走!爸爸陪绾绾!”
裴铮只能歉意地看着她:“想容,要不……你先去客房?孩子还小,怕生。”
“怕生?我是她妈!”云想容几乎要尖叫,但看着裴铮不容商量的眼神,她最终只能恨恨地抱起枕头,摔门而去。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裴铮从一开始的为难,到后来的习惯,甚至……乐在其中。
他被需要着,被全身心地依赖着。
这种感觉,是那个把他当作神来崇拜、却少了点烟火气的云想容无法给予的。
裂痕,在日复一日的“爸爸”声中,悄然扩大。
转折点发生在我三岁那年的春天。
裴铮和云想容的结婚纪念日。
对于云想容来说,这是个比天还大的日子。
她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
定制了新的礼服,预订了全市最贵的旋转餐厅,准备了神秘礼物。
她要创造一个绝对浪漫、绝对只有她和裴铮的二人世界。
从前一天晚上起,她就处于一种极度兴奋和排外的状态。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即将被清除的障碍物。
“绾绾今晚跟张姨睡,好不好?”她试图用哄骗的语气跟我说话,但眼底全是不耐烦。
我紧紧抱着裴铮的脖子,把脸埋进去:“不要!绾绾要爸爸!”
裴铮刚要开口,云想容就打断他:“铮哥!我们说好的!就一晚!一年就这么一天!”
她的眼神带着哀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
裴铮犹豫了。
我知道,他心底对云想容还是有感情的,毕竟这么多年,她把他伺候得无微不至。
而且,纪念日,确实是个特殊的日子。
眼看裴铮就要妥协。
我岂能让她如愿?
当天下午,我开始“生病”了。
无精打采,小脸通红。
奶奶一摸额头,吓了一跳:“哎哟!这么烫!发烧了!”
温度计一量,三十九度五。
裴铮立刻慌了神,把我抱在怀里,心疼得不行:“怎么会突然发烧?早上还好好的!”
云想容穿着新送来的高定礼服,正在戴项链,闻言手一抖,珍珠项链差点扯断。
她冲过来,眼神锐利得像刀,死死盯着我:“裴绾!你故意的对不对?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天病!”
我蜷在爸爸怀里,虚弱地咳嗽两声,眼泪汪汪,也不说话,就是可怜巴巴地看着裴铮。
这副样子,比任何辩解都有力。
裴铮的脸色沉了下来:“云想容!你说的什么话!孩子生病是能控制的吗?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她就是个妖精!”云想容口不择言,指着我的手都在抖,“她就是看不得我们好!看不得我和你单独在一起!”
“不可理喻!”裴铮彻底怒了,“餐厅你自己去吧!我要带绾绾去医院!”
说完,他抱着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裴铮!”云想容在他身后尖叫,声音凄厉,“你走了就别回来!”
回应她的,是震天的关门声。
我伏在爸爸肩头,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站在客厅中央,穿着华丽礼服,却形单影只、面目扭曲的云想容。
悄悄地,对她露出了一个极淡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云想容清晰地捕捉到了这个笑。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由愤怒转为彻底的、冰冷的恨意。
她猛地抓起玄关花瓶里那束为了纪念日准备的红色玫瑰,连同花瓶一起,狠狠砸在了地上!
碎片和花瓣,狼藉一地。
如同她和裴铮的婚姻,出现了第一道清晰的、难以弥补的裂痕。
从医院回来,我烧退了,活蹦乱跳。
裴铮守了我一夜,眼底带着疲惫,但对云想容的怨气也更重了。
云想容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一夜。
出来后,她变了。
不再歇斯底里,眼神却更加阴沉。
她开始了更具体、更处心积虑的“夺夫计划”。
比如,穿着几乎透明的性感睡裙,在半夜“查房”。
这次,她不直接靠近了,而是站在门口,用那种能滴出水的声音叫:“铮哥……我睡不着,你出来陪陪我嘛……”
裴铮刚被我哄着躺下,有些犹豫。
我立刻开始“梦游”。
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坐起来,嘴里含糊地喊着“爸爸”,然后精准地扑过去,一把抱住裴铮的腿,像只树袋熊一样挂上去,死活不松手。
裴铮顿时动弹不得。
试了几次,都没能把我“掰”下来。
门外,云想容的声音从娇媚到焦急,最后到咬牙切齿。
最终,只能听着她愤然离去的脚步声。
几次三番下来,裴铮也烦了。
“想容,你能不能消停点?孩子睡觉呢!”
云想容的回应是更深的怨恨,和更诡异的沉默。
她知道,硬的不行,得来软的,或者……更狠的。
机会很快来了。
奶奶的七十大寿,裴家所有亲戚都来了,很是热闹。
云想容打扮得温婉贤淑,忙前忙后,试图挽回形象。
姑姑裴玲依旧是那个搅屎棍。
饭吃到一半,大家聊起以前的事。
裴玲突然“哎呀”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云想容“关切”地问:“想容姐,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是有个关系挺好的同学,姓陈?好像差点就……成了?”
这话问得突兀。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云想容。
云想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拿着筷子的手指微微发白。
裴铮也看了过去,眼神带着询问。
“小玲,你记错了吧。”云想容强装镇定。
“我怎么会记错?”裴玲故作惊讶,“那时候闹得挺大啊,不是说你还为了他……”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大家胃口,才慢悠悠地说,“……吃了点苦头吗?”
“自杀”两个字没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到了。
桌上响起细微的抽气声。
几个亲戚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云想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裴玲!你胡说什么!”她声音尖利,带着恐慌,“根本没有的事!铮哥,你别听她瞎说!我那是不小心……”
她慌乱地抓住裴铮的手臂,急于解释。
裴铮看着她,眼神复杂,没说话。
显然,裴玲的话,在他心里投下了一颗石子。
我看着这出好戏,知道该我上场了。
我伸出小短手,去够桌子中间那杯鲜榨橙汁。
“啪!”
杯子倒了,橙黄色的液体瞬间洒开,溅了云想容一身,她那条米白色的昂贵裙子立刻毁了。
“绾绾!”奶奶惊呼。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来。
云想容看着自己狼藉的裙子,又看看“惊慌失措”的我,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扬手就要打我:“你个死孩子!”
裴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脸色铁青:“云想容!你干什么!”
我“哇”一声哭出来,扑进奶奶怀里,小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哭诉:“妈妈……凶……绾绾怕……”
对比鲜明。
一边是“歇斯底里、疑似有婚前污点”的妻子。
一边是“被吓坏、柔弱可怜”的女儿。
裴铮心里的天平,瞬间倾斜到了底。
他甩开云想容的手,一把将我抱过来,柔声安慰:“绾绾不怕,爸爸在,爸爸在。”
然后,他冷冷地看了云想容一眼:“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跟孩子计较?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那眼神里的失望和责备,像冰水一样浇在云想容头上。
她看着被裴铮紧紧护在怀里的我,看着我伏在爸爸肩上,对她露出的那个带着泪花的、挑衅的眼神。
她彻底明白了。
我不是无意。
我就是冲着她来的。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寿宴不欢而散。
云想容婚前为初恋自杀未遂的“丑闻”,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亲戚间传开了。
连带她如何苛待我、如何像个怨妇一样跟女儿争宠的“事迹”,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真没想到,云想容是这种人!”
“婚前就那么不检点,难怪现在对女儿也那样!”
“心理变态吧?跟自己亲闺女吃醋?”
“裴铮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老婆。”
“我看那孩子挺可怜的,摊上这么个妈。”
流言蜚语,像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把云想容往更孤立、更疯狂的深渊推去。
她也试图反抗。
向她那个闺蜜团哭诉。
苏沫在妈妈群里“仗义执言”:
“你们不知道,裴家那个女儿,被宠得没边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整天缠着爸爸,像什么样子!”
“就是,小小年纪,心机深得很,故意针对想容呢!”
“这种孩子,不管教以后还得了?”
她们试图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可惜,收效甚微。
大部分妈妈虽然也八卦,但基本的判断力还有。
“孩子才三岁,能有什么心机?”
“当妈的跟三岁孩子计较,本来就不对吧?”
“听说她对自己女儿确实很冷淡,孩子不亲她也正常。”
甚至有人开始同情我。
“那孩子看着挺乖的,就是有点怕她妈。”
“是啊,上次在小区游乐场,我看到她想靠近妈妈,结果她妈妈直接走开了,孩子站在原地,看着怪可怜的。”
舆论不但没按云想容希望的方向发展,反而让她自己成了众人眼中“心理扭曲”、“不配当妈”的负面典型。
她走在小区里,能感受到指指点点的目光。
去超市,有相熟的邻居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就连裴铮公司组织的家庭日活动,都有“好心”的同事太太悄悄问他:“裴总,您太太……是不是对女儿有点太严厉了?孩子好像很怕她。”
每一次,都像是在云想容的伤口上撒盐。
也让她对裴铮的掌控欲,达到了顶峰。
她开始疑神疑鬼。
检查裴铮的手机。
盘问他的行程。
只要他下班晚回来十分钟,她就能打几十个电话。
她甚至在我和裴铮单独相处的时候,突然出现,用那种阴恻恻的眼神盯着我们。
仿佛我们不是在玩耍,而是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裴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他宁愿在办公室加班,或者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也不想回到那个充满了妻子怨气和女儿“争宠”的家。
而我,则在这种压抑中,悄然生长。
我知道,云想容已经快被逼到极限了。
她就像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
只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让她彻底失控,也让裴铮对她彻底失望的契机。
我很有耐心。
我在等。
等她自取灭亡。
毕竟,一个眼里只有男人、连基本理智都丧失的女人,能做出什么聪明事呢?
妈妈。
你的疯狂,就是我的阶梯。
请继续你的表演。
我很期待。
五岁生日宴,是我精心策划的又一个高潮。
我知道云想容恨我入骨。
也知道她蠢。
但我没想到,她能蠢得这么理直气壮,坏得这么不加掩饰。
生日宴设在市中心一家高级酒店的儿童主题餐厅。
粉色的气球,卡通玩偶,巨大的彩虹蛋糕。
请了不少人。
裴家的亲戚,奶奶,姑姑一家。
我幼儿园的几个小朋友和家长。
还有云想容那边几个不得不请的亲戚,以及她那几个“忠心耿耿”的闺蜜,苏沫、李婷之流。
云想容今天打扮得格外光鲜亮丽。
一身藕粉色套装,妆容精致,笑容得体。
仿佛我们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母女。
只有我知道,她挽着裴铮胳膊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
她在紧张。
或者在期待着什么。
裴铮今天心情很好,抱着我,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绾绾,看爸爸给你准备了什么?”他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巨大的丝绒盒子。
里面是一条定制的钻石项链,吊坠是我名字的缩写“PW”,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哇!”周围响起一片惊叹。
“裴总真是把女儿宠上天了!”
“这项链真漂亮!”
云想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又扯得更开,声音甜得发腻:“铮哥,你也太惯着孩子了,她还小呢。”
裴铮不以为意,亲手把项链给我戴上:“我裴铮的女儿,值得最好的。”
我搂着爸爸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谢谢爸爸!绾绾最喜欢爸爸了!”
眼角余光瞥见云想容的手指狠狠掐进了掌心。
切蛋糕环节到了。
巨大的三层彩虹蛋糕被推上来,上面插着五根彩色蜡烛。
“绾绾,许个愿吧!”奶奶慈爱地说。
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里默念:愿妈妈……心想事成。
然后,用力吹灭了蜡烛。
大家鼓掌欢呼。
服务员开始分蛋糕。
云想容突然主动接过切蛋糕的刀,笑容温柔:“我来给绾绾切第一块。”
她动作优雅地切下一块带着最大草莓的蛋糕,放在精致的骨瓷碟子里。
然后,又状似无意地,从蛋糕侧面,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又切了一小块,放在另一个碟子里。
“绾绾,这块小的先给你尝尝味道。”她端着那个小碟子,向我走来。
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属于母亲的温柔笑意。
但我清晰地看到,在她切那块小蛋糕时,苏沫和李婷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裴铮不疑有他,笑着把我放下来:“去吧,妈妈给你切蛋糕了。”
我站在原地,没动。
看着云想容一步步走近。
她身上那股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一丝极淡的、属于花生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
花生。
我对花生严重过敏。
前世,那个男婴时期,有一次张姨不小心用了沾过花生酱的勺子喂我,差点要了我的命。
这件事,裴铮和奶奶都知道,并且严格叮嘱过家里所有人,包括云想容。
她此刻,端着这块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蛋糕,像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来,绾绾,尝尝。”她把碟子递到我面前,声音轻柔得像羽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
期待着母女情深的画面。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虚假的温柔,和深藏在底部的,冰冷的恶意。
她在赌。
赌一个三岁孩子的认知能力,分辨不出蛋糕里细微的花生酱味道。
赌我抵挡不住糖果和蛋糕的诱惑。
赌我当众吃下,然后……
我伸出手,没有接蛋糕,而是猛地打翻了那个碟子!
“啪!”
小蛋糕掉在地上,奶油溅开。
“绾绾!”裴铮惊呼。
云想容脸上的温柔瞬间碎裂,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转为委屈和愤怒:“裴绾!你干什么!妈妈好心给你切蛋糕!”
我指着地上那块蛋糕,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尖锐的、充满恐惧的哭喊:“花生!里面有花生!妈妈要害绾绾!绾绾不要吃!”
整个宴会厅,瞬间死寂。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裴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错愕,到震惊,再到铁青。
他猛地看向云想容,眼神锐利如刀:“花生?蛋糕里怎么会有花生?”
云想容脸色煞白,强作镇定:“你……你胡说什么!就是普通的蛋糕!裴绾,你不想吃就算了,怎么能诬陷妈妈!”
她试图去拉裴铮的手臂,被他狠狠甩开。
奶奶已经冲了过来,蹲下身,小心地沾了一点地上的奶油,凑近闻了闻。
她的脸色也变了。
“阿铮……好像……真的是花生酱的味道……”奶奶的声音带着颤抖和不敢置信。
“不可能!”云想容尖叫,“肯定是她弄错了!或者是不小心沾到的!我怎么可能明知绾绾过敏还……”
“你怎么知道绾绾对花生过敏?”裴铮突然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
云想容猛地噎住。
是啊,一个对孩子漠不关心、连抱都不愿意抱的母亲,怎么会如此清楚地记得女儿的过敏源?
还“刚好”切了一块含有花生酱的蛋糕给她?
这巧合,太致命了。
裴铮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怀疑,而是带着一种被背叛的、深切的寒意。
苏沫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裴总,您别激动,想容肯定是无心的!她可能是忙忘了,或者……”
“忘了?”裴铮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苏沫,又回到云想容脸上,“她记得我今天开会要穿哪件衬衫,记得我咖啡要加几分糖,记得我们认识第几天纪念日!她会忘了自己女儿吃了会死的过敏源?!”
这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云想容脸上。
也撕开了她那张“深情妻子”的假面。
露出了内里对亲生骨肉的冷酷和残忍。
周围的亲戚朋友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目光里的震惊、鄙夷、难以置信,像针一样扎在云想容身上。
“天啊……不会吧?故意给孩子吃过敏的东西?”
“虎毒还不食子呢!”
“怪不得孩子不亲她,这当妈的太可怕了!”
“我就说她看孩子的眼神不对劲……”
云想容在这些议论声中,浑身发抖,摇摇欲坠。
她看着裴铮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冰冷,终于崩溃了。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裴铮你相信我!”她哭喊着,想去抓裴铮,却被他再次避开。
“够了!”裴铮低吼一声,一把抱起因为“惊吓”而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的我,“云想容,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抱着我,转身就往外走。
“裴铮!你站住!”云想容在他身后凄厉地喊,“你眼里只有这个孽种!她说什么你都信!我才是你老婆!”
裴铮的脚步连顿都没顿一下。
奶奶看着这场闹剧,叹了口气,对剩下的宾客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也匆匆跟了上去。
生日宴,彻底毁了。
留下的,是一地鸡毛,和足以淹没云想容的舆论风暴。
当晚,裴铮没有回家。
他带着我,住进了酒店。
无论云想容打多少电话,发多少信息,他一概不接不回。
云想容跑到奶奶家哭诉,说自己冤枉,是我不懂事诬陷她。
奶奶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然后拿出手机,点开购物记录,递到她面前。
那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就在生日宴前两天,云想容的账号,购买了几罐花生酱。
收货地址,是我们家。
云想容看着那条记录,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我……我是买来做其他点心的……”她徒劳地辩解。
“做什么点心,需要专门买绾绾过敏的花生酱?”奶奶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想容,我以前只觉得你任性,被阿铮惯坏了。但我没想到,你能对自己的孩子,起这种心思。”
“我没有!妈你相信我!”云想容抱着奶奶的腿哭求。
奶奶掰开她的手,眼神里是彻底的失望:“等阿铮冷静下来再说吧。你……好自为之。”
裴铮在三天后回来了。
带着一身低气压。
云想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扑上去解释,哭诉,发誓。
裴铮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
最后,他说:“想容,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什么意思?”云想容愣住了。
“我搬去客房住一段时间。”裴铮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在孩子的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保持距离。”
分房。
这对视裴铮如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挂在他身上的云想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比打她骂她更让她绝望。
“不!铮哥!我不要!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她疯了一样抱住裴铮,眼泪弄湿了他的衬衫。
裴铮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眼神疲惫而疏离:“想容,你到现在,还是只想着你自己。”
他转身,走进了客房,关上了门。
也关上了云想容最后一丝希望。
我站在主卧门口,看着瘫坐在客房门外,哭得撕心裂肺的云想容。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才哪到哪?
比起前世那个躺在冰冷楼梯下,慢慢停止呼吸的男婴。
你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
从那天起,我更加名正言顺地独占裴铮。
每晚,我抱着我的小枕头,敲响客房的门。
“爸爸,绾绾怕,要爸爸讲故事。”
裴铮就会打开门,把我抱进去,耐心地给我读童话故事。
云想容夜夜在门外踱步。
我能听到她压抑的哭声,和她指甲刮过门板的,细微又刺耳的声音。
有一次,我估摸着她就在门外。
我窝在裴铮怀里,用带着睡意的、模糊的声音说梦话:
“爸爸……妈妈是不是……想我消失……”
抱着我的手臂,瞬间僵硬。
门外的脚步声,也戛然而止。
死一样的寂静。
然后,是仓皇逃离的,踉跄脚步声。
裴铮一夜无眠。
我知道,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小区里的流言,也升级了。
“听说了吗?裴家那个女儿,差点被她妈用花生蛋糕害死!”
“我的天!真的假的?这也太毒了!”
“千真万确!生日宴上当场抓包!裴总气得直接分房睡了!”
“怪不得那孩子跟她妈不亲,换我我也怕啊!”
“我看那云想容就是心理变态,自己生不出儿子,看女儿也不顺眼?”
“谁知道呢!反正以后可得让自家孩子离她远点!”
“裴家那小姑娘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妈……”
这些议论,自然也传到了裴铮公司。
有“好心”的同事,旁敲侧击地提醒他:
“裴总,家里事要紧,但孩子……毕竟还小,有时候也不能太冷落了妻子……”
裴铮只是抬起眼,冷冷地看着对方:“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忽视我差点被谋害的亲生女儿?”
对方顿时讪讪,不敢再多言。
谋害。
这个词,已经从裴铮心里认定了。
云想容的形象,在他心里,已经从“任性娇妻”,滑向了“恶毒母亲”的深渊。
而她,还在徒劳地挣扎。
试图用舆论挽回。
她在小区的妈妈群里哭诉,说女儿如何夺走了丈夫的爱,如何心机深沉地陷害她。
可惜,应者寥寥。
偶尔有几个苏沫之流帮她说话,也很快被其他人的质疑淹没。
“一个五岁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
“当妈的说出这种话,就不脸红吗?”
“我看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
甚至有人直接把群聊截图发给了裴铮。
看着妻子那些诋毁女儿的言论,裴铮的眼神,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云想容。
你已经众叛亲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