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在线阅读断肠散尽,宿敌为我立了碑(萧夜柳听雪)_断肠散尽,宿敌为我立了碑(萧夜柳听雪)最新好看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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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断肠散尽,宿敌为我立了碑》,是以萧夜柳听雪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爱吃杨梅冰”,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我坐在荒郊野外的破庙里,放出那只训了十年的信鸽。“萧夜,若还记得夫妻一场……”“我毒发后,找个地方把我埋了,别让野狗啃了。”1我调动体内残存的真气,试图探查丹田深处的状况。那名为断肠散的奇毒,早已不是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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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萧夜,是武林中人人侧目的怨偶。
争斗十年后,因一纸休书而暂时偃旗息鼓。
他携新欢重出江湖第一件事,便是端了我经营多年的情报据点。
我一把火烧了他的暗器工坊。
“啧,毁你据点是顺手。你想要什么,兵器秘籍,随你挑。”
一个身中奇毒、时日无多的人,还需要那些身外之物吗?
运功自查,经脉已呈枯竭之象,大限将至。
客栈里,初入江湖的少男少女低声议论:
“那位女侠好像中了无解之毒,死后怕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真惨。”
我坐在荒郊野外的破庙里,放出那只训了十年的信鸽。
“萧夜,若还记得夫妻一场……”
“我毒发后,找个地方把我埋了,别让野狗啃了。”
1
我调动体内残存的真气,试图探查丹田深处的状况。
那名为断肠散的奇毒,早已不是外物。
它已经深深扎进了我的心脉。
每一次心跳,都像是藤蔓上的毒刺在我五脏六腑中狠狠搅动一圈。
我疼得蜷缩在地,汗水浸湿了贴身的衣物。
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青石板。
密室的隔音并不算好,茶楼伙计压低了声音的议论还是传了进来。
“老板娘最近这动静,怕是真的熬不久了。”
“可惜啊,当年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病成这样,死了都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卷张草席。”
收尸的。
这两个字像两根钢针,扎进我的耳朵里。
我用尽全力撑着墙壁站起来,推开厚重的石门。
“外面的桌子都擦干净了?”
几个伙计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抹布都掉在了地上。
“擦,擦干净了老板娘。”
我没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向柜台,拿起账本。
一个做金银生意的老主顾推门进来,他是来取一份关于官府漕运路线的情报。
他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在柜台上。
“柳老板,你的消息,总是比黄金还值钱。”
我伸出手去拿那个钱袋。
我的手,抖得像风中残烛。
钱袋几次三番从我指尖滑落,里面的金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我深吸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按住颤抖的手,才终于将钱袋抓稳。
“慢走。”
客人走后,我再也支撑不住,一口腥甜的液体涌上喉头。
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温热的血液顺着嘴角滴落,坠入桌上一碗早已凉透的茶水里。
一圈圈的血色涟漪在淡黄的茶水中荡开,像一朵在冥河边盛开的彼岸花。
我趴在冰冷的桌面上,视线开始模糊,耳鸣声越来越响。
在无尽的黑暗和痛苦中,我想起了萧夜。
我想起他手持断魂剑,眼神比剑锋更冷,他说总有一天要亲手将我挫骨扬灰。
也好。
挫骨扬灰,总好过曝尸荒野。
我挣扎着摸出纸笔,蘸饱了墨,手却抖得连笔都握不稳。
一滴冷汗落在宣纸上,晕开了一团墨迹。
我干脆咬破指尖,用血在纸上写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萧夜,念在十年夫妻,三月之内,来给我收尸。”
我将血书卷好,塞进信鸽腿上的细小竹筒里。
推开窗户,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信鸽奋力推向漆黑的夜空。
鸽子盘旋一圈,很快便消失不见。
我脱力地瘫坐在地,背靠着冰冷的柜台腿。
他会来吗?
他来了,会是怎样的光景?
我不敢再想下去。
2
今夜的雨,似乎要把整个江湖都冲刷一遍。
茶楼里冷冷清清,我正打算提前打烊。
门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挑开,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走了进来。
她收起手中的描金油纸伞,露出一张看似天真无邪的脸。
“你就是柳听雪?”
她身后,跟着一脸尴尬的段青山。
段青山看见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浅月,此地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还是走吧。”
那名叫苏浅月的少女却像没听见一样,径直走到我面前。
“我就要在这里喝茶。”
她环顾四周,眼神里带着一丝挑剔和不屑。
“老板娘,今晚你这茶楼,连同你这个人,我都包了。”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货架上的一排茶叶罐。
“那些,全都给我泡一壶上来,我要看看,曾经的断魂剑客夫人,如今的茶水究竟是什么味道。”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转身去取茶叶罐,腹中的绞痛又开始翻江倒海,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苏浅月轻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绣花针。
“段大哥,你见过萧夜哥哥以前那个夫人吗?”
“听说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呢。”
段青山脸色一变,急忙打断她。
“浅月!休得胡言!”
苏浅月却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可没有胡说,这都是萧夜哥哥亲口告诉我的。”
“他还说,这次回来,就是要亲手清理门户,为他师父报仇。”
我将茶叶罐重重地顿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苏浅月转头看向我,笑意更浓。
“老板娘,你的手怎么抖得像筛糠一样?是怕了吗?”
我没理她,自顾自地开始烧水、温杯、投茶。
她却不依不饶地凑了过来,指着我手里的茶壶。
“哎呀,这水还没开透呢,怎么能泡茶?”
“老板娘,你这茶楼的规矩,未免也太粗糙了些。”
第一壶茶沏好,我端到她面前。
她只用杯盖撇了撇浮沫,便皱起了眉头。
“这茶汤浑浊,换掉。”
我沉默地倒掉茶水,换了第二壶。
她凑到鼻尖闻了闻。
“香气浮躁,不是上品,再换。”
我换了第三壶。
她终于肯纡尊降贵地抿了一小口,随即像被蝎子蜇了一样吐了出来。
“这么烫!你是想谋害我吗?”
“老板娘,你就是用这种态度来对待客人的?”
她不断地折腾我,让我端茶倒水,来回走动,似乎很享受看我忙碌的样子。
我强忍着体内愈演愈烈的剧痛,脸色苍白如纸。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瞬间照亮了门外的一道挺拔身影。
那人撑着一把玄色大伞,静静地立在雨中,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是他,萧夜。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手里的茶壶“哐当”一声掉在托盘上。
3
萧夜推门而入,带着一身的寒气和雨水。
他抬起头,那双熟悉的眼睛里,如今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像两把出鞘的利剑,直刺我的心口。
十年了,他的剑法想必精进了不少,连眼神都变得和他的断魂剑一样锋利。
苏浅月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瞬间扑进了他的怀里。
“萧夜哥哥,你总算来了!这个女人好凶,她欺负我!”
她紧紧抱着萧夜的胳膊,用眼角的余光向我投来一个胜利者的眼神。
萧夜的目光在我脸上凝固了足足三息,随即才移向苏浅月,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温度。
“嗯。”
他在苏浅月的对面坐下,随手端起我刚刚沏好的那杯茶。
他只抿了一口,便将茶杯重重地砸回桌面。
“又苦又涩。”
他抬眼看我,嘴角扯出一个充满讥讽的弧度。
“就跟你这个人一样,让人恶心。”
我回以一声冷笑,拎起茶壶,重新给他面前的空杯续满。
“是你自己品味低下,喝不出其中的回甘。”
“我这里的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喝的。”
我们的视线在半空中激烈地碰撞,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闪烁。
苏浅月在一旁嗲声嗲气地开口。
“萧夜哥哥,你看她,还敢顶嘴。”
“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哥哥,永远都不会让哥哥生气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体贴地为萧夜剥了一颗松子,送到他嘴边。
我给他续茶的时候,故意将茶水倒得极满。
滚烫的茶汤溢出杯沿,顺着杯壁流下,眼看就要烫到他的手指。
他却仿佛毫无察觉,面不改色地端起了茶杯。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指尖瞬间被烫得通红,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瞥见他手背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看来这十年,他的日子,也不都是风花雪月。
他盯着我,忽然开口问道。
“你的脸色,怎么比庙里的白蜡还难看?”
“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提前画好了妆?”
我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
“是啊,被你这个扫把星冲撞了,能有好脸色吗?”
他听完我的话,竟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快意和残忍。
4
茶楼的门帘再一次被粗鲁地掀开。
段青山领着几个腰悬长剑的汉子走了进来,都是萧夜的同门。
他们一进门,看到屋里的我,一个个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
“大师兄,怎么……怎么是这个煞星开的店?”
“真他娘的倒霉,躲个雨都能撞见瘟神。”
几个人挤在门边,不敢上前,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你们还记得吗?五年前在华山,咱们几个就因为多看了她一眼,被她用毒针射成了筛子,躺了足足半年才缓过来。”
“何止!我那把新买的宝剑,就因为不小心碰了她的衣角,被她当场拗成了麻花!”
“这个女魔头,怎么还没死!”
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将一个大茶壶重重地放在他们桌上。
“喝茶,还是滚?”
几个人被我的气势所慑,吓得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动作整齐得可笑。
我将茶杯一一摆在他们面前,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音。
一个贼眉鼠眼的师弟,大概是仗着萧夜在此,胆子肥了些。
他端起茶杯,装模作样地闻了闻,又重重放下。
“这什么破茶,一股子霉味,怎么喝?”
我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转身回到柜台,从炉子上拎起一壶刚刚烧沸的开水。
“哗啦”一声,给他面前的茶杯里续满了水。
“这杯新鲜,没有霉味了,趁热喝。”
滚烫的沸水溅出杯沿,烫得那个师弟惨叫一声,捂着手跳了起来。
另一个矮胖的师兄见状,立刻阴阳怪气地帮腔。
“哟,柳老板脾气还是这么大啊?”
“可惜啊,虎落平阳被犬欺,当年的威风,现在还剩下几分?”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拎起桌上那把分量不轻的铜茶壶。
对着他那双崭新的靴子,就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茶壶被砸得变了形。
滚烫的茶水和茶叶溅了他一裤腿,烫得他龇牙咧嘴。
他吓得连滚带爬地后退,一屁股跌坐在满是雨水的地上。
“你……你这个疯女人!你敢动手!”
我居高临下,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我的确是虎落平阳,但也不是你这种土狗能吠的。”
“再多说一个字,下一壶,就从你这张臭嘴里灌下去。”
整个茶楼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窗外哗哗的雨声。
萧夜坐在不远处,从头到尾都冷眼旁观。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5
苏浅月从手腕上褪下一只成色极佳的翡翠镯子,轻轻放在桌上。
“老板娘,我和萧夜哥哥一见如故,情投意合。”
“你文采好,不如帮我们写一副藏头对联,就嵌上我们二人的名字。”
“这只镯子,就当是你的辛苦费了。”
她把镯子向我面前推了推,脸上挂着施舍般的甜美笑容。
我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没空。”
苏浅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萧夜冷哼一声,从钱袋里抓出一大把银钗,随意地扔在桌上。
“叮叮当当”的声音,刺耳又刻薄。
“写。”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她给的钱不够,我给。”
“这些,够买下你这条贱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