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土行商陈默阿野完本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完结版烬土行商陈默阿野
最具实力派作家“不是下沉”又一新作《烬土行商》,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陈默阿野,小说简介:废土之上,“绿地”传说引无数人奔赴。陈默携青铜板追寻真相,却撞破师父的复仇阴谋——所谓天灾原是人为屠杀,星核藏着毁灭密码。当谎言层层剥离,他必须在仇恨与生机间,为烬土寻一条生路。…
《烬土行商》,是网络作家“陈默阿野”倾力打造的一本悬疑惊悚,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陈默靠在车门上,手摸着腰间的砍刀。铁笼镇的规矩是“货过秤,人过刀”,意思是货物要按重量抽成,外来者要挨一刀看有没有藏东西。但他是老主顾,独眼龙通常会睁只眼闭只眼。“带回来的?”独眼龙用枪管捅了捅沙匪,对方发出一声呻吟…
精彩章节试读
铁笼镇的大门是块生锈的集装箱底板,上面焊着根铁棍,权当门闩。
陈默把货车停在 gate 前,掏出半袋盐递过去。
守卫是个独眼龙,接过盐袋掂了掂,用仅剩的左眼扫过车斗里的废铁,最后落在后保险杠上那个焦黑的人影上。
“活的?”
独眼龙咧嘴笑了,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
他的枪管上挂着串风干的手指,不知道是沙匪的还是行商的。
“能喘气。”
陈默靠在车门上,手摸着腰间的砍刀。
铁笼镇的规矩是“货过秤,人过刀”,意思是货物要按重量抽成,外来者要挨一刀看有没有藏东西。
但他是老主顾,独眼龙通常会睁只眼闭只眼。
“带回来的?”
独眼龙用枪管捅了捅沙匪,对方发出一声呻吟。
“这是‘黑风堂’的人,他们老大悬赏要活的。”
他朝门里喊了一声,“去叫老三来,就说有生意。”
一个瘦高个跑了出来,穿着件不合身的皮夹克,脖子上挂着串钥匙。
他围着沙匪转了两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翻了翻:“黑风堂的三当家,悬赏五发子弹,或者十斤饼干。”
“要子弹。”
陈默毫不犹豫。
饼干能自己找,但子弹只能从镇上的“军械铺”换,那里的老板是铁笼镇镇长的小舅子,黑得很。
老三从腰里解下子弹袋,数出五发递过来。
黄铜色的子弹在夕阳下闪着光,陈默接过来揣进怀里,指尖能摸到弹壳上的刻痕——这是手制的子弹,威力比不上旧世界的,但总比砍刀管用。
“你们的货卸哪儿?”
老三拍了拍车斗,“老规矩,抽两成。”
“卸‘老杨头’那儿。”
陈默发动货车,车轮碾过地上的碎石,发出嘎吱的响声。
铁笼镇比他上次来的时候又小了些,不少铁皮屋塌了一半,用帆布盖着,像群垂头丧气的乞丐。
老杨头的铺子在镇子东头,是个用集装箱改成的仓库。
老头正蹲在门口擦枪,看见陈默的货车,眼睛亮了亮:“可算来了,上次说的抗生素……在这儿。”
陈默掀开帆布,露出三个密封的箱子。
老杨头赶紧摸出个放大镜,对着箱子上的标签看了半天,又打开一箱拿出一板药,在嘴里舔了舔。
“没受潮,好东西。”
老杨头咂咂嘴,“二十斤饼干,再送你两罐罐头,怎么样?”
“加一盒火柴。”
陈默讨价还价。
火柴在烬土上是硬通货,比打火机靠谱,不怕风沙。
老杨头骂了句“贪心鬼”,从货架底下摸出一盒火柴扔过来。
阿野赶紧接住,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上次他弄丢了半盒火柴,被陈默罚了两天不准吃饭。
卸完货,天己经黑透了。
铁笼镇亮起了火把,昏黄的光线下,能看见人们在帐篷和铁皮屋之间穿梭。
有个女人抱着个孩子跪在路边,孩子的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她怀里揣着件旧毛衣,大概是想换点药。
“别看。”
陈默拽了阿野一把,“管不过来。”
他们在镇子西头找了个空着的铁皮屋,陈默用砍刀撬开门锁,里面积着厚厚的灰尘,墙角有堆干草,算是床了。
阿野拿出压缩饼干,掰了一半递给陈默,自己捧着另一半啃起来,干得像在嚼沙子。
“明天去‘跳蚤市场’看看。”
陈默喝了口水壶里的水,水带着股铁锈味,“说不定能收到些有用的零件。”
阿野点点头,突然想起怀里的地图,赶紧掏出来。
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火光,他能看清地图上的三角形旁边,除了“绿”字,还有几个模糊的小字:“月落时,河自现”。
“师父,这是不是说绿地的位置?”
阿野把地图递过去。
陈默接过地图,手指在“月落时,河自现”几个字上反复摩挲。
这行字的笔迹和“绿”字不一样,像是后来加上去的。
他突然想起老杨头刚才擦的枪,那是把旧世界的狙击枪,枪身上刻着类似的字迹——那是他师父的枪,十年前丢在了沙暴里。
“明天问问老杨头。”
陈默把地图折好,塞进贴身的口袋里,“睡觉。”
阿野躺下时,听见外面传来哭声,大概是那个抱孩子的女人。
他翻了个身,看着陈默的背影,师父的肩膀上有道疤,是被沙虫咬的,据说当时差点把胳膊咬下来。
他突然觉得,师父好像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己。
半夜,阿野被冻醒了。
铁皮屋的门缝里灌进冷风,他往陈默身边凑了凑,却发现师父不在了。
他赶紧爬起来,摸到门口往外看,只见陈默站在不远处的火把下,和一个穿黑袍的人说话。
黑袍人的脸藏在兜帽里,只能看见一只手,皮肤白得像没见过太阳。
他递给陈默一个东西,陈默接过来揣进怀里,然后转身往回走。
“醒了?”
陈默推开门,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人是谁?”
阿野小声问。
“军械铺的。”
陈默脱下外套铺在地上,“买了点零件,修修‘老黄牛’的变速箱。”
阿野没再问,但他看见陈默转身时,怀里露出个金属角,闪着冷光,不像是零件。
他突然想起白天那个焦黑的沙匪,想起地图上的字,想起黑袍人的手——那只手上没有老茧,不像在烬土里讨生活的人。
第二天一早,他们去了跳蚤市场。
说是市场,其实就是片空地上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断了腿的桌子,缺了口的锅,生锈的工具,还有些看不出原本是什么的废品。
人们蹲在自己的摊子后面,眼神像狼一样警惕。
陈默在一个卖旧零件的摊子前停下,拿起个齿轮看了看。
摊主是个老太太,脸上的皱纹比沙地上的纹路还多,手里攥着根拐杖,拐杖头是个磨尖的钢筋。
“这玩意儿怎么换?”
陈默把齿轮抛了抛。
“半块饼干。”
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陈默刚要掏钱,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争吵声。
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正揪着个小孩的衣领,那小孩怀里抱着个布包,哭得满脸是泪。
“偷东西?”
皮夹克把布包抢过来,里面掉出半块发霉的面包,“镇长说了,偷东西要剁手!”
小孩吓得首哆嗦,哭喊着:“我妹妹快饿死了……”陈默皱了皱眉,刚要上前,就被阿野拉住了。
“师父,别多管闲事。”
阿野小声说,“那是镇长的侄子。”
铁笼镇的镇长是个胖子,据说以前是“大崩塌”前的警察,手里有枪,还有二十多个打手,在镇上说一不二。
皮夹克听见了他们的话,转过头瞪着陈默:“外来的?
想管闲事?”
他腰间别着把匕首,刀柄上镶着块碎玻璃,在太阳下闪着光。
陈默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半块饼干,扔给那个小孩。
小孩接住饼干,抱着就跑,皮夹克骂了句脏话,刚要追,被陈默拦住了。
“一块饼干,买他这事。”
陈默又掏出半块饼干,放在皮夹克手里。
皮夹克掂了掂饼干,咧嘴笑了:“行,给你个面子。”
他转身走了,临走时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老太太突然拉了拉陈默的裤腿,指着市场尽头的一个帐篷:“去那儿,找‘瞎子’,他知道‘河’的事。”
陈默心里一动:“你怎么知道……我儿子以前是黑风堂的。”
老太太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说过,有个地方,月亮落下的时候会出现河……”她的声音哽咽起来,“后来他就没回来。”
阿野突然想起地图上的字,眼睛亮了。
陈默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把那块齿轮和半块饼干留下,转身走向市场尽头的帐篷。
帐篷门口挂着块破布,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眼睛。
陈默掀开布帘走进去,里面很暗,只有一盏油灯在角落里亮着,一个瞎眼的老头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些骨头,像是在占卜。
“来了?”
瞎眼老头抬起头,眼睛是两个空洞,“坐。”
陈默在他对面坐下,阿野站在后面,手心有点出汗。
“找我何事?”
老头的声音很平静,不像其他摊主那样急着做生意。
“想问问‘河’的事。”
陈默开门见山。
老头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指摩挲着面前的骨头:“月落河现,河映星图,星指绿地……三句口诀,换你腰间的刀。”
陈默的手猛地按住刀柄。
这把刀是师父留给他的,刀鞘上刻着他看不懂的花纹,据说比镇上最好的猎枪还管用。
“或者,”老头笑了笑,露出没牙的牙床,“用你昨晚从黑袍人那儿拿的东西换。”
陈默的脸色变了。
他昨晚明明很小心,怎么会被人看见?
“别紧张。”
老头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放在地上,“我要的,是这个。”
那是个金属小盒子,巴掌大小,表面刻着和陈默刀鞘上一样的花纹。
陈默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这是他师父的盒子,十年前和那把狙击枪一起丢的,怎么会在这儿?
“它怎么在你手里?”
陈默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师父托我保管的。”
老头把盒子往前推了推,“他说,等找到能看懂星图的人,就把这个给他。”
阿野突然想起地图上的三角形,那不就是个简化的星图吗?
他刚要说话,被陈默用眼神制止了。
“三句口诀。”
陈默慢慢拔出刀,放在地上,“现在可以说了。”
老头摸索着拿起刀,用手指抚摸着刀鞘上的花纹,叹了口气:“月落时,河自现——说的是每月十五,月亮落到‘断星崖’的时候,会出现一条地下河。”
“河映星图——河水会映出星图,照着星图走,才能找到绿地的入口。”
“星指绿地……”老头顿了顿,“这最后一句,要等你看到星图才会明白。”
陈默拿起金属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块巴掌大的青铜板,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像是星图,又像是地图。
“你师父还说,”老头把刀推了回来,“别信黑袍人,他们要的不是绿地,是‘钥匙’。”
“钥匙?”
“能打开‘大崩塌’前留下的秘密仓库的钥匙。”
老头站起身,“你们该走了,黑袍人知道你在这儿了。”
陈默刚要问什么,帐篷外突然传来枪声。
阿野掀开布帘一看,只见十几个穿黑袍的人举着枪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昨晚和陈默交易的那个人。
“抓住他们!”
黑袍人喊道,“镇长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默抓起青铜板塞进怀里,拽着阿野就往后跑。
帐篷后面有个破洞,是老头平时扔垃圾的地方,他们钻出去,正好看见老杨头的仓库。
“这边!”
陈默拉着阿野冲进仓库,老杨头正在擦枪,看见他们,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老杨头赶紧把枪上膛。
“黑袍人!”
陈默反手锁上门,“他们为什么抓我们?”
老杨头的脸色变了:“你们是不是碰了‘瞎子’?
他是前镇长的人,被现在的镇长通缉好几年了!”
仓库的门被撞得咚咚响,枪声透过门板传进来,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阿野缩在角落,看着陈默手里的青铜板,突然觉得,这片烬土上的沙子,不仅埋着旧世界的残骸,还埋着太多他们看不懂的秘密。
而现在,这些秘密像沙暴一样,正朝着他们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