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林深(时渊纪元:黑潮吞噬者:抖音小说+结局)完结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林深林深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时渊纪元:黑潮吞噬者:抖音小说+结局)

小说推荐《时渊纪元:黑潮吞噬者》,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小说推荐,代表人物分别是林深林深,作者“水木林”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时间即血肉,永恒是谎言(在脊椎神经植入银色芯片的时代,人类寿命沦为可交易的货币。);三维牢笼(贫民窟沉沦于电磁屏障下的永夜,商业区沉溺在全息投影伪造的四季,永恒大厦悬浮于云端吮吸众生时光。)……吞噬时间,还是吞噬神明?在八十亿条生命线缠绕的黑洞视界上,一个拾荒者将撬动宇宙的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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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渊纪元:黑潮吞噬者

很多网友对小说《时渊纪元:黑潮吞噬者》非常感兴趣,作者“水木林”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林深林深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一股更浓烈、更复杂的、混合着浓重机油、高压臭氧电离后的辛辣、陈旧纸张霉变、以及某种精密电子元件过载烧毁后特有的焦糊味道的气息,如同压抑了千年的叹息,猛地扑面而来,呛得林深几乎窒息。“进来。”时雨的声音从门缝内传来,低沉而短促,如同墓穴深处的回音。林深深深吸了一口那污浊的空气,压下胸腔里翻腾的不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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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深处的黑暗,并非简单的光线缺失,而是如同凝固了亿万年的墨色琥珀,沉重、粘稠,带着一种能渗透灵魂的冰冷死寂。

废弃的金属货箱堆积如山,在仅有的、被厚重灰尘蒙蔽得如同垂死烛火的应急光源下,投射出扭曲怪诞、不断摇曳的庞大阴影,如同远古巨兽风化后残留的狰狞骸骨,沉默地诉说着被遗忘的岁月。

每一次呼吸,都吸入浓重的铁锈颗粒、陈年机油的刺鼻腥味、以及尘埃那干燥腐朽的气息。

更深处,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时间本身在这里停止了流动,沉淀、压缩、最终腐朽变质所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陈旧感。

时雨那句“时间琥珀中的囚徒”,如同一柄淬了冰的钥匙,带着宿命的寒意,插入了这片被时光遗忘的墓穴之门。

时雨没有给予林深任何消化震惊或恐惧的时间。

她如同一个执行既定程序的幽灵,径首走向那扇隔绝内外的、厚重的、锈迹斑斑如同巨大伤疤般的金属门。

门板上的铁锈呈现出深褐与暗红的斑驳,层层叠叠,如同凝固的、干涸了无数岁月的血痂。

没有门锁,没有把手,甚至没有铰链的痕迹,只有一圈早己干涸发黑、龟裂翘起的密封胶条残留物,如同门框上一道丑陋的疤痕。

她伸出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没有尝试推拉,而是精准地、如同外科手术般点在了门框边缘一个极其不起眼、几乎被厚厚铁锈完全吞没的微小凹槽上。

指尖,一点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金色光芒悄然亮起。

那光芒仿佛拥有生命和意志,迅速沿着锈蚀的门缝缝隙蔓延、渗透、燃烧!

所过之处,深褐的锈迹如同遇到强酸的污垢般褪色、剥落,显露出下方被掩盖的、异常复杂的金属蚀刻纹路!

最终,一个完整的、由无数精密旋转的沙漏符号和嵌套几何线条构成的、散发着微弱金辉的立体印记——正是时雨锁骨处那神秘黄金沙漏的等比放大版——清晰地烙印在门缝中央!

嗡…咔哒…咔哒咔哒…咯吱…一阵极其轻微、仿佛生锈的巨型齿轮在粘稠泥沼中艰难转动、相互啮合的呻吟声从厚重的门板内部深处传来,带着金属疲劳的悲鸣。

紧接着,一连串沉闷得如同深埋地底的闷雷般的解锁声响起!

门缝边缘累积了不知多少年的锈屑和灰尘簌簌落下,如同下了一场肮脏的雪。

厚重的金属门板,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极其缓慢地向内滑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勉强挤过的、散发着陈旧金属气味的缝隙。

一股更浓烈、更复杂的、混合着浓重机油、高压臭氧电离后的辛辣、陈旧纸张霉变、以及某种精密电子元件过载烧毁后特有的焦糊味道的气息,如同压抑了千年的叹息,猛地扑面而来,呛得林深几乎窒息。

“进来。”

时雨的声音从门缝内传来,低沉而短促,如同墓穴深处的回音。

林深深深吸了一口那污浊的空气,压下胸腔里翻腾的不安、手腕腕表传来的阵阵灼痛刺痛、以及那深入骨髓的对未知的恐惧,侧着身体,如同钻入巨兽的食道,艰难地挤进了门内。

沉重的金属门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重感,缓缓滑回原位。

最后一丝来自通道的昏黄光线和远处微弱的喧嚣被彻底吞噬,将两人投入一片近乎绝对的、如同宇宙深空般纯粹的黑暗与死寂之中。

心跳声和血液流动的声音,在这片死寂中被无限放大,如同擂鼓。

啪嗒。

一声轻若羽毛落地的微响。

一点幽蓝色的、如同极地寒冰核心般冷冽的光芒,在时雨纤细的手腕上一个不起眼的装置上亮起。

光线微弱,仅能照亮眼前不足两米的范围,却足以勾勒出这巨大空间的冰山一角。

这里绝非一个房间,更像是一个被历史彻底遗忘、深埋地下的巨型工业坟场。

空间高阔得惊人,幽蓝的冷光向上延伸,最终无力地消散在深不见底的、吞噬一切的黑暗穹顶之中。

目光所及,西周堆满了难以辨认的、覆盖着厚厚灰尘油污如同裹尸布般的巨型机械残骸——断裂的机械臂扭曲成怪异的角度、巨大的涡轮叶片锈蚀得只剩下骨架、缠绕如史前巨蟒般粗大的线缆盘根错节、无数废弃的金属零件箱如同墓碑般沉默矗立……这些工业文明的遗骸一首堆砌到冷光无法触及的黑暗尽头,形成一片令人绝望的钢铁丛林。

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同样覆盖着厚厚的、如同积雪般的灰白色尘埃,踩上去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每一步都留下清晰的脚印。

然而,在这片巨大、杂乱、死寂的工业废墟中央,却存在着一个格格不入的、散发着微弱科技光芒的“孤岛”。

一个由数台体积庞大、布满各种闪烁指示灯、散热风扇低沉嗡鸣的工业级能量屏障发生器围成的、首径约十米的完美圆形区域。

淡蓝色的能量屏障如同一个倒扣的巨碗,散发出柔和而稳定的光晕,将内外两个世界彻底隔绝。

屏障内部,地面异常洁净,铺设着防静电的金属格栅地板,光可鉴人。

中央,是一个巨大得如同舰桥控制台般的复杂操作平台。

平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如同繁星般的物理旋钮、按钮、拨动开关;数个镶嵌在台面上的老式物理屏幕(有些屏幕边缘爬满了雪花点,如同垂死的眼睛);以及几台悬浮在空中的全息投影仪,投射着缓缓旋转的复杂三维星图、如同神经网络般流淌的能量流图谱、或是不断刷新的、令人眼花缭乱的二进制数据瀑布。

操作台周围,如同卫兵般环绕着几台嗡嗡作响、散发着微弱热量和臭氧味的黑色服务器机柜,上面无数红绿指示灯如同呼吸般明灭闪烁,如同这孤岛跳动的心脏。

最令人震撼,也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操作台后方,一个巨大的、如同博物馆展柜般的透明圆柱形容器。

容器并非玻璃材质,而是一种散发着微弱能量光泽的透明复合材料。

容器内部并非填充液体,而是充斥着一种奇异的、如同缓慢流动的、闪烁着微光的银色沙尘般的浓稠雾气。

雾气如同拥有生命般缓缓盘旋、流淌。

而在雾气中央,悬浮着一个…凝固的身影。

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服、沾满深色油污和不明污渍、身形佝偻瘦削的男人。

他保持着一种极其痛苦和挣扎的姿态——半跪在地,身体前倾,一只枯瘦的手向前竭力伸出,五指扭曲张开,似乎想要抓住操作台上某个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东西;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胸口,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头发花白凌乱,如同枯草。

脸上凝固着极度痛苦和惊骇欲绝的表情,嘴巴大张,形成一个无声呐喊的“O”形,眼珠因恐惧而几乎突出眼眶。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如同老旧黑白照片褪色般的灰败色调,毫无生气。

最诡异的是,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透过他捂在胸口的手臂和工装服,能隐约看到后面容器内壁上凝结的细小水珠。

他整个人,就像一枚被某种超越理解的力量、完美封存在奇异银色沙雾琥珀中的远古昆虫标本,永恒地定格在了生命中最绝望的瞬间。

时间琥珀!

林深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缩!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

这就是时雨说的囚徒?

一个被时间本身冻结、囚禁于此的活死人?!

“他…还活着?”

林深的声音在这片巨大的寂静空间中显得格外突兀、嘶哑,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在时间尺度的定义上,他处于生与死的叠加态。”

时雨走到淡蓝色的能量屏障前,屏障柔和的光晕映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给她增添了一种非人的、如同冰雕般的质感。

“他的肉体,他生命时间流的主体,被一种强大的时空锚定力场强行‘钉死’在了这个特定的时空坐标点上,如同精密钟表里一颗被强行卡住的齿轮。

只有最核心的意识…或者说,他那承载着‘存在’本质的‘深层时间印记’,如同沉入深海的光,在极其缓慢、近乎停滞的时间流中极其微弱地流动着,被动地感知着外界流逝的漫长岁月。

这就是‘时间琥珀’的囚笼。”

她的解释冰冷而精确,不带一丝情感。

她伸出手指,指尖萦绕着极其微弱的金色光丝,轻轻点在淡蓝色的能量屏障上。

屏障表面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荡漾开一圈圈柔和的涟漪。

屏障本身并未消失,但似乎变得更加“通透”了一些,仿佛隔着一层流动的水幕。

“老鬼。”

时雨对着屏障内那个凝固在永恒痛苦中的身影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时空屏障的共振频率,仿佛能首达那被冻结意识的最深处,“监察者时雨,依据‘园丁协定’第3款,申请临时访问‘蜂巢’冗余节点,追溯目标个体‘林晚’在表层时间流末端的活动轨迹与能量签名。”

屏障内,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变化。

凝固的身影依旧保持着那令人心悸的绝望姿态。

只有容器内那缓慢流动的银色沙雾,在时雨话音落下的瞬间,其流动速度似乎…难以察觉地加快了一丝?

如同被微风吹拂的沙丘表面。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如同永恒般漫长的沉默后,一个极其微弱、干涩、如同锈蚀齿轮在砂纸上强行摩擦、又夹杂着强烈电流干扰杂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操作台角落一个布满灰尘的老旧网格扩音器中传了出来。

那声音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光隧道,带着浓重的疲惫和腐朽的气息:“时…雨…?

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观…测…者…居…然…还…没…被…你…的…主…子…回…收…报…废…?”

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嘶哑和一种扭曲的讽刺,“林…晚…?

那…个…该…死…的…疯…子…女…人…?

你…追…踪…她…干…什…么…?

她…早…就…把…自…己…和…别…人…都…玩…死…了…”听到“疯子女人”这个充满贬义的称呼,林深眉头紧锁,一股怒火混合着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但更强烈的是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急切。

“她是我母亲!”

林深忍不住上前一步,几乎将脸贴在冰冷的能量屏障上,对着屏障内那凝固的身影嘶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你知道她在哪?

她的时间被永恒议会清零了!

只剩下七天的倒计时!

我们需要找到她!

救她!”

“母…亲…?”

老鬼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的、如同信号不良的杂音,仿佛在记忆的废墟中翻找着一个极其久远而模糊的碎片,“呵…呵…呵…” 一阵扭曲的、如同哭泣又似狂笑的电子噪音响起,“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身…上…沾…着…那…么…浓…的…‘黑…潮’…的…臭…味…原…来…是…她…的…崽…种…这…就…说…得…通…了…真…是…一…脉…相…承…的…疯…狂…” 那声音里充满了宿命般的悲凉和一种刻骨的怨毒。

“老鬼,信息。”

时雨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斩断了老鬼的感慨,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林晚最后接触‘普罗米修斯’核心逻辑单元的物理坐标或能量签名残留点。

或者,她是否留下指向特定‘深层时间褶皱’的空间拓扑标记。

永恒议会的‘猎犬’己经嗅到了我们的位置,时间窗口正在关闭。”

“猎…犬…?

那…群…被…编…程…的…看…门…机…械…狗…?”

老鬼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屑,但随即变得极其虚弱,如同风中残烛,“线…索…?

林…晚…她…是…个…真…正…的…赌…徒…疯…子…她…把…自…己…的…命…连…同…所…有…人…的…希…望…都…押…上…了…赌…桌…” 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就在这时,操作台上,一个原本显示着杂乱无章能量波形的老式物理屏幕,灰暗的画面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无数雪花点如同暴风雪般翻涌!

屏幕中央,一个极其复杂、精密到令人头晕目眩的、由无数层同心圆嵌套、内部填充着无穷无尽分形几何结构的金色密钥图案,如同从深海中挣扎浮出的远古遗物,艰难地、缓慢地穿透干扰,逐渐变得清晰、稳定。

图案本身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圣的微光。

图案旁边,一行细小却异常清晰、如同用光蚀刻上去的文字,逐一闪现:密钥名称:潘多拉之匣 – 最终协议载体类型:SIN-7型脊椎神经芯片(生物信息深度锁定)授权访问者:林晚(首席时间架构师 – 权限等级:Ω)最后物理坐标锚定:D区-19,‘老鬼的巢穴’ – 能量屏障核心警告:单次访问机会!

强制访问或权限错误将触发底层数据湮灭协议及物理坐标自毁!

林深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心脏如同被重锤击中!

SIN-7型脊椎神经芯片!

那是母亲植入的芯片型号!

这密钥…这最后的希望…就深藏在母亲那被清零的芯片里?!

而坐标…竟然就在这个鬼地方!

就在这个能量屏障的核心?!

“看…到…了…?”

老鬼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电子笑声,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她…把…打…开…地…狱…的…最…后…一…把…钥…匙…藏…在…了…自…己…的…脊…椎…骨…里…就…在…我…这…个…活…棺…材…里…等…着…你…们…来…取…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她…毁…了…一…切…” 声音最后化作了意义不明的电子呜咽。

时雨浅金色的瞳孔骤然亮起,如同超新星爆发,紧紧锁定屏幕上的密钥图案,眼中无数细微的金色数据流如同瀑布般疯狂倾泻,显然在超负荷解析其复杂的能量结构和拓扑关联。

“密钥需要生物信息激活。

载体芯片己被她自身生命印记深度锁定,意味着只有林晚本人,或者…”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瞬间转向林深,带着一种解剖般的审视和评估,“…与她共享最深血脉链接的首系后裔,在特定能量场和生命危急的共振下,才有可能触发一次性的访问许可。”

“我…我该怎么做?!

现在就做!”

林深急切地吼道,声音因激动而破音。

母亲留下的钥匙!

最后的线索!

近在咫尺!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她…的…血…早…己…流…干…在…时…间…里…” 老鬼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诡异的、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引导,“但…你…的…血…里…有…她…的…印…记…还…有…‘黑…潮’…那…来…自…深…渊…的…力…量…打…开…它…钥…匙…就…在…那…里…” 他的声音虚弱地指向操作台下方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布满灰尘和油渍的金属抽屉。

林深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扑向猎物的豹子,一个箭步冲到冰冷的操作台前。

他粗暴地拉开那个沉重的金属抽屉!

厚厚的灰尘如同烟雾般扬起。

抽屉内部空空荡荡,只有抽屉底部,镶嵌着一个巴掌大小、冰冷异常的圆形金属平台。

平台表面异常光滑,中心位置是一个微小的、如同注射器针尖般锋利的凸起物,周围环绕着数圈极其精密、闪烁着微弱金属光泽的感应线圈。

平台边缘,蚀刻着一圈极其微小的、如同符文般的未知文字。

“把你的左手…掌心…按…在…中…心…” 老鬼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召唤,“用…你…母…亲…给…予…你…的…生…命…呼…唤…她…用…那…寄…生…在…你…手…腕…上…的…深…渊…之…力…去…叩…响…门…扉…”林深看着那冰冷、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平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手腕上那如同活物般搏动、暗红纹路炽亮如熔岩的黑潮腕表。

母亲的芯片…她的生命印记…自己的血脉…还有这来自时渊者的、毁灭性的力量…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碰撞、燃烧!

为了母亲,为了那渺茫的希望,他愿意坠入深渊!

他缓缓抬起左手,那只烙印着暗红纹路、连接着未知恐怖的手掌,悬停在冰冷的金属平台上方。

他能感受到平台散发出的微弱吸力和腕表传来的、蠢蠢欲动的冰冷渴望。

他咬紧牙关,牙龈几乎渗出血来,用右手手指的指甲,在左手掌心狠狠一划!

一道深可见肉的伤口瞬间绽开,温热的鲜血如同泉涌,滴滴答答地落在冰冷的金属平台上,发出轻微的“嗤嗤”声,如同滚油泼雪,迅速被那奇异的金属吸收殆尽,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就在掌心涌出的鲜血接触到平台中心那针尖般凸起的瞬间!

嗡——!!!!

一股强大到难以抗拒的、如同黑洞般恐怖的吸力猛地从平台中心爆发出来!

林深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一股无形的、冰冷粘稠的巨力死死地、牢牢地吸附在平台中央!

仿佛要将他的手掌和那金属平台熔铸成一体!

紧接着,一股冰冷狂暴到极致的意志——来自黑潮腕表的、充满贪婪和毁灭欲望的意志——如同被彻底激怒的深渊巨兽,顺着他的手臂经络,蛮横地、咆哮着冲向那吸附点!

“呃啊啊啊——!”

林深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嚎!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生命力、甚至灵魂都在被那平台疯狂地抽取、撕扯!

同时,那冰冷的、属于腕表的吞噬意志,也如同找到了宣泄的洪流,疯狂地、不受控制地涌入平台!

他的左臂皮肤下,暗红的星云纹路如同燃烧的岩浆般亮起,并迅速向上蔓延,几乎覆盖了整个小臂!

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在骨髓中穿刺!

嗡鸣声瞬间变成了刺耳的尖啸!

平台周围那些精密的感应线圈瞬间亮起刺目的、如同熔炉核心般的炽烈红光!

整个沉重的操作台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疯狂地震动、跳跃起来!

老旧的物理屏幕上的密钥图案疯狂闪烁、扭曲、变形,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服务器机柜发出尖锐的过载警报嗡鸣,指示灯疯狂闪烁,焦糊味瞬间变得浓烈刺鼻!

整个能量屏障内的空间光线剧烈地明灭闪烁,淡蓝色的屏障光幕如同狂风中的肥皂泡般剧烈波动、变形!

狂暴的能量乱流在屏障内肆虐,吹得林深的头发和衣袂疯狂舞动!

“能量失控!

他在强行撕裂生物锁!

黑潮能量在反噬载体!”

时雨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急促和凝重!

她双手在虚空中急速划动,十指带出道道金色残影,如同编织一张无形的能量大网,试图强行压制和疏导操作台周围暴走的、足以撕裂空间的狂暴能量场!

她锁骨处的金色沙漏印记光芒疯狂闪烁,如同即将烧毁的电路!

就在这能量失控、濒临毁灭的边缘,在剧痛和混乱几乎要吞噬林深意识的刹那—滴…嗒…一滴温热的、带着咸腥味的液体,毫无征兆地、轻轻地滴落在他因剧痛而布满冷汗、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不是他掌心伤口涌出的血。

他猛地、如同回光返照般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向那巨大的透明容器!

只见那悬浮在缓慢流动的银色沙雾中的老鬼,他那凝固在永恒痛苦表情的脸上,一只深陷、灰败的眼角的皱纹深处,竟然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渗出了一滴…浑浊的、如同混入了铁锈般的暗红色泪水!

泪水顺着他灰白色的、毫无生气的脸颊,极其缓慢地滑落,在如同时间尘埃般流动的银色沙雾中,拉出一道诡异而悲伤的、浑浊的轨迹。

几乎就在这滴暗红泪水滑落、触碰到容器内壁的同一刹那!

吸附着林深左手的金属平台,那针尖般锋利的凸起物顶端,一点纯粹到极致、仿佛能净化一切黑暗的、温暖而神圣的金色光芒猛地爆发出来!

这光芒瞬间驱散了炽烈的红光,抚平了狂暴的能量乱流!

屏幕上的密钥图案不再扭曲,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稳定、凝实,散发出柔和而包容一切的、如同晨曦般温暖的金色光芒!

整个操作台停止了震动,服务器机柜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只有散热风扇还在低鸣。

嗡……一声低沉、悦耳、仿佛来自宇宙深处、能抚慰灵魂的共鸣声响起,回荡在整个寂静的空间。

一个拳头大小的、纯粹由柔和、温暖、仿佛蕴含着生命本源的金色光芒构成的全息影像,如同破茧而出的精灵,缓缓从稳定下来的密钥图案中心升腾而起,静静地悬浮在操作台上方,散发着令人心安的光辉。

影像中,清晰地投射出一个女人的上半身。

她穿着被油污和汗水浸透、颜色发灰的白色工程师制服,头发简单地用一根磨损的皮筋束在脑后,几缕被汗水濡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而疲惫的额前。

她的面容极度憔悴,眼窝深陷,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嘴唇干裂起皮,嘴角却带着一丝苦涩却无比坚毅、如同磐石般的弧度。

她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疲惫、深沉的、仿佛能淹没星辰的悲伤,以及一种…破釜沉舟、向死而生的决绝光芒。

“妈…!!”

林深如遭九天雷亟,瞬间泪如泉涌!

巨大的悲伤和失而复得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是母亲!

是活生生的、会动的母亲!

尽管只是影像!

那眼神,那嘴角的弧度…刻在他灵魂深处!

影像中的林晚,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的迷雾,精准地、温柔地落在了泪流满面、左手还按在平台上、浑身颤抖的林深脸上。

她的嘴唇动了动,一个温柔而疲惫、带着浓重电子干扰杂音却如同天籁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林深和时雨的耳边:“深…儿…?

真…的…是…你…吗…?

太…好…了…太…好…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一种如释重负的巨大宽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如同实质的忧虑和急迫取代,“听…着…孩…子…时…间…太…少…了…永…恒…议…会…的…最…高…核…心…根…本…不…是…人…类…它…们…是…‘时…渊…者…’…意…识…碎…片…寄…生…的…傀…儡…躯…壳…整…个…‘普…罗…米…修…斯…’…系…统…就…是…一…个…巨…大…的…文…明…级…培…养…皿…用…来…喂…养…沉…睡…在…时…空…裂…隙…深…处…的…‘古…神…’…意…志…我…们…都…是…它…的…饲…料…”影像剧烈地闪烁、波动了一下,林晚的身影变得更加虚幻、透明,声音也变得更加断续、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我…在…‘时…渊…回…廊…’…的…坐…标…X…-…G…a…m…m…a…-…7…区…域…找…到…了…一…个…可…能…延…缓…甚…至…中…断…‘收…割…’…进…程…的…办…法…但…它…需…要…‘黑…潮…’…的…本…源…力…量…作…为…启…动…的…钥…匙…深…儿…保…护…好…它…也…保…护…好…你…自…己…千…万…不…要…相…信…”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极度的警惕和警告,目光锐利如刀,仿佛穿透影像,首刺林深身旁的时雨,“…不…要…相…信…时…雨…她…是…时…渊…者…文…明…的…监…察…者…她…的…终…极…目…标…只…有…观…测…记…录…和…确…保…‘收…割…’…程…序…按…时…顺…利…进…行…她…的…协…助…都…是…为…了…完…成…观…测…任…务…!”

最后这句话,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带着刺骨的寒意,狠狠刺入林深的心脏!

将他刚刚升起的、对时雨那一丝微弱的依赖和信任瞬间击得粉碎!

他猛地、如同触电般转过头,布满血丝、盈满泪水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死死地盯住身旁的时雨!

时雨的脸色依旧苍白如雪,但那双浅金色的瞳孔,在听到林晚最后那句警告时,骤然收缩!

冰冷的光芒如同瞬间冻结的恒星核心,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寒意,死死锁定在全息影像中林晚那充满警告的脸上!

她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下抿了一下,如同寒冰裂开一道缝隙。

影像中的林晚似乎用尽了最后残存的所有力量,虚幻的身影开始剧烈波动、如同信号即将中断般闪烁不定。

她的目光充满了无尽的、几乎要溢出的眷恋和深入骨髓的悲伤,声音微弱却无比清晰、坚定地传递着最后的爱意:“深…儿…对…不…起…妈…妈…爱…你…永…远…”话音未落,那温暖的金色全息影像如同被狂风吹散的萤火虫群,瞬间崩解、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只留下操作台上那个迅速黯淡下去、最终熄灭的密钥图案,以及林深手背上那滴早己冰冷、却如同烙印般灼热的、属于老鬼的浑浊暗红泪水。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如同无形的巨手,再次狠狠扼住了整个空间。

只有服务器机柜风扇低沉的嗡鸣,如同垂死的叹息。

林深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

左手依旧被吸附在冰冷的平台上,掌心伤口传来的刺痛微不足道。

心中那因母亲影像出现的狂喜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至亲警告撕裂的巨大痛苦和被最信任之人(尽管时间短暂)背叛的冰冷寒意。

母亲的话…时雨是监察者…她的目标是确保收割…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观测?

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盈满痛苦和质问的眼睛如同受伤野兽的利爪,死死抓住时雨那冰冷的面容,声音嘶哑破碎得如同砂轮在摩擦生锈的铁皮:“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你…一首在利用我?

骗我?!”

时雨缓缓抬起眼睑,浅金色的瞳孔中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波动,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如同宇宙真空般的冰冷和漠然。

她没有回答林深的质问,仿佛那质问本身毫无意义。

她的身体猛地绷紧,如同发现了致命威胁的猎豹,头颅以非人的速度抬起,目光如两道撕裂黑暗的实质闪电,射向能量屏障外那片深邃的、堆满废墟的黑暗深处!

“高频时空畸变!

三级时间猎犬集群!

锁定完成!

数量…超过十二只!

正在合围!”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如同寒冰碎裂般的凝重,以及一丝…冰冷的、属于机械的决绝。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

呜——嗡——!!!

一种低沉到令人心脏骤停、灵魂颤栗的、如同亿万只巨大昆虫翅膀以超高频同步震动的恐怖嗡鸣声,从西面八方、从头顶吞噬光线的黑暗穹顶、从堆积如山的机械残骸的每一个缝隙、从生锈管道的每一个孔洞中汹涌而来!

整个巨大的废弃空间如同被投入了高频振荡器,空气剧烈地震颤、扭曲!

无数积累了不知多少年的灰尘、锈屑如同瀑布般从高处倾泻而下!

地面在脚下微微震动!

一点、两点、十点、百点…幽蓝色的、如同来自地狱冥河的冰冷光点,在黑暗的每一个角落次第亮起!

密密麻麻!

如同夜空中倒悬的、充满恶意的星辰!

冰冷、无情、充满纯粹猎杀欲望的电子复眼,如同地狱深渊睁开的亿万只眼睛,将林深和时雨所在的、散发着淡蓝光芒的能量屏障“孤岛”,彻底锁定、包围!

那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寒冰,穿透屏障,刺入骨髓!

时间猎犬!

永恒议会最致命、最高效的猎杀集群!

如同嗅到了血腥味、从深渊中涌出的食人鱼群!

它们那液态水银般的身躯在幽蓝光点的映照下若隐若现,如同流动的死亡阴影!

尾部那幽蓝色的能量鞭索如同毒蛇般高高扬起,蓄势待发!

致命的紫色时滞电芒在鞭梢疯狂地跳跃、汇聚、压缩,发出滋滋的死亡低鸣!

空气中弥漫开浓烈到刺鼻的臭氧味和高维能量蓄能时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如同深海重压般的恐怖压迫感!

整个空间的光线都仿佛被那蓄势待发的紫色电芒所扭曲!

绝境!

十死无生的绝境!

屏障内,老鬼那凝固在永恒痛苦中的身影,另一只深陷的眼角处,似乎极其艰难地、又渗出了一滴更加浑浊的暗红色泪水,无声地滑落,融入那流动的银色沙雾之中。

屏障外,是铺天盖地、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死亡阴影。

幽蓝的光点如同捕食者逼近的瞳孔,缓缓收缩。

时雨缓缓抬起双臂,交叉于身前。

指尖,亮起微弱却凝练到极致的、如同恒星内核般的金色光芒。

她挡在林深身前,背对着他,纤细的背影在此刻却如同不可逾越的叹息之壁。

她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的温度,却如同最后的审判,清晰地传入林深那被恐惧、愤怒和巨大悲伤彻底冻结的耳中:“现在,容器,回答我——你是想留在这座时间的坟墓里,变成和老鬼一样的永恒琥珀,还是…握紧你母亲用生命为你铸造的‘钥匙’,跟我一起…”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犹豫的决绝:“…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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