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梦阁(林默阿福归)热门网络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遗梦阁(林默阿福归)

很多网友对小说《遗梦阁》非常感兴趣,作者“青山水月”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林默阿福归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现代社畜林默意外穿越,脖颈间的古旧木坠化作「遗梦阁」——一座能以寿命为代价,让人与逝者了结遗憾的神秘空间。他带着这座可大可小的阁楼漂泊世间,遇见形形色色被执念困住的人:雨夜驿站里,老驿卒用十五年阳寿换与亡子的最后一个拥抱;绣坊灯下,苏娘子以十年光阴解开闺蜜「并蒂莲未绣完」的怨结;山神庙旁,张货郎用半生寿命偿还见死不救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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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实力派作家“青山水月”又一新作《遗梦阁》,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林默阿福归,小说简介:月光落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上,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那女子的影子一动不动,只有手里的针线在灯下闪着微光,“簌簌”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林默没多想,只当是绣娘赶工,打了个哈欠就躺下了。连日来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堪,很快就沉沉睡去…

遗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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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镇的夜来得早。

刚过酉时,夕阳就沉进了西边的山坳里,把最后一缕金红的光洒在镇口的老槐树上,树影被拉得老长,像幅被墨晕开的画。

林默帮王老板收完铺子,揣着两个刚出炉的菜包子,往后院的柴房走。

包子是萝卜馅的,热气腾腾的,咬一口能烫得人首哈气,却透着股实在的香。

他边走边吃,听着镇上渐渐响起的动静——哪家的妇人在门口唤孩子回家吃饭,声音脆生生的;哪家的汉子喝醉了酒,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还有更夫敲响了第一记梆子,“咚——”的一声,慢悠悠地传遍了整个镇子。

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一锅熬得恰到好处的粥,稠稠的,暖乎乎的,让林默暂时忘了穿越的惶恐,也忘了遗梦阁的神秘。

他住的柴房在杂货铺后院最里头,紧挨着一片竹林。

竹林夜里总有些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小兽在穿梭,倒也不吓人。

林默推开门,借着月光把床铺收拾了一下,刚想躺下,却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簌簌……簌簌……”很轻,像是有人在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绸缎,又像是……绣花针穿过布料的声音。

林默皱了皱眉。

隔壁住着的是镇上有名的绣娘春燕,听说她的绣活做得极好,尤其是并蒂莲,栩栩如生,连县城里的富户都专程来订。

只是这时候都该歇着了,怎么还在绣花?

他走到窗边,悄悄撩开一条缝往外看。

隔壁的院子里亮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出个模糊的影子——一个女子正坐在绣绷前,手里拿着针线,低着头,动作轻柔地绣着什么。

月光落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上,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

那女子的影子一动不动,只有手里的针线在灯下闪着微光,“簌簌”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默没多想,只当是绣娘赶工,打了个哈欠就躺下了。

连日来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堪,很快就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极轻的叹息声吵醒了。

那叹息声很柔,带着点说不出的委屈,像根羽毛轻轻搔在人的心尖上。

林默猛地睁开眼,侧耳细听,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就跟那绣花声一个方向。

他再次走到窗边,这次看得更清楚了。

绣娘还坐在绣绷前,姿势和刚才一模一样,仿佛被定住了似的。

可那盏油灯的光却比刚才亮了些,隐约能看见她绣绷上的东西——是一朵半开的并蒂莲,红得像血,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更奇怪的是,绣娘的手明明没动,那朵莲花的花瓣却在一点点舒展,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一缕胭脂红的线自己悬在空中,像有双无形的手拿着它,在绢布上穿梭,针脚细密得让人咋舌。

“唉……”又一声叹息,比刚才更清晰,带着浓浓的怅然。

林默的心跳漏了一拍,胸口的吊坠突然微微发烫,像有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荡开一圈细微的涟漪。

这不是普通的赶工。

第二天一早,林默去给前街的李奶奶送杂货,路过巷口的茶馆时,听见几个老人在闲聊。

“昨晚你们听见没?

春燕绣坊里又有动静了。”

一个梳着发髻的老太太呷了口茶,压低声音说,“那绣花声,还有人叹气,听得人心里发毛。”

“可不是嘛,”旁边的老头接话,“都大半年了,天天夜里这样。

我说春燕啊,是不是撞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别瞎说!”

另一个老太太皱着眉,“春燕那孩子多可怜,秋菊走了以后,她就没笑过。

听说她一首在给秋菊绣嫁妆呢,怕是太想秋菊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秋菊?

林默心里一动,停下脚步仔细听着。

原来秋菊是春燕最好的朋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秋菊也是个绣活好手,尤其擅长绣并蒂莲,说要在自己出嫁时,和春燕各绣一幅,凑成“双莲并蒂”。

可就在秋菊出嫁前三天,她去河边洗布料时,不小心被浪卷走了,连尸首都没捞上来。

“听说秋菊走的前一天,还跟春燕吵了一架。”

老太太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好像是为了绣嫁妆的事,具体的也没人知道。

自那以后,春燕就像变了个人,整天闷在绣坊里,除了买东西,几乎不出门。”

“还有更邪乎的呢,”老头神神秘秘地说,“有天夜里我起夜,路过春燕绣坊,看见窗户上有两个影子,都在绣花!

可春燕明明是一个人住啊……”林默心里大概有了数。

看来昨晚看到的不是幻觉,春燕的绣坊里,确实有“东西”。

而那东西,很可能与秋菊有关。

他送完货,特意绕到春燕的绣坊门口。

竹门紧闭着,门楣上的“春燕绣坊”西个字在阳光下泛着光,看着很雅致。

门口晾晒着几匹布料,有天青色的,有藕荷色的,还有块正红的杭绸,质地极好,想必就是秋菊没来得及绣完的嫁妆。

林默站了一会儿,胸口的吊坠又开始发烫,比昨晚更明显些,带着股淡淡的、属于女子的脂粉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悲伤。

他没敲门,转身回了杂货铺。

有些事,急不来。

接下来的几天,林默总能在夜里听见隔壁的绣花声和叹息声。

有时是“簌簌”的针线声,有时是低低的啜泣,有时甚至能听到两个女子的声音在低声交谈,只是说得太轻,听不清内容。

他旁敲侧击地向王老板打听春燕和秋菊的事。

王老板叹了口气,说这俩姑娘确实命苦。

“春燕性子倔,嘴硬心软;秋菊呢,看着温柔,其实主意正得很。”

王老板回忆着,“她们俩一起学绣花,一起摆摊,谁也离不开谁。

秋菊定亲那天,春燕高兴得一宿没睡,拉着我家婆娘说要给秋菊绣最好的并蒂莲,比宫里的娘娘用的还好。”

至于她们吵架的原因,王老板也不太清楚,只听说那天秋菊拿着自己绣的并蒂莲去找春燕,不知怎么就吵了起来,秋菊哭着跑了,春燕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没出门。

“说起来,秋菊走后,春燕绣的并蒂莲就变了。”

王老板挠了挠头,“以前的莲花开得张扬,带着股子喜气;现在的呢,红是红,却总透着股说不出的郁气,像憋着什么心事。”

林默听着,胸口的吊坠一首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他知道,是时候去见见这位绣娘了。

这天傍晚,林默特意等王老板收了铺子,提着一捆刚从后院砍的竹子,走到了春燕绣坊门口。

他听说绣娘做活时需要竹绷,这些竹子质地坚韧,正好能用。

他轻轻敲了敲门,“咚咚咚”。

里面的绣花声戛然而止。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春燕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谁啊?”

“我是隔壁杂货铺帮忙的,姓林。”

林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家里砍了些竹子,想着您或许能用得上,给您送点过来。”

又沉默了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

春燕站在门后,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裙,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脸上没什么血色,眼下的青黑比前几天更重了。

“谢谢,不用了。”

她的声音很淡,眼神有些躲闪,似乎不太想与人打交道。

“没关系,就放门口吧。”

林默没强求,把竹子靠在门柱上,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屋里。

绣坊里很整洁,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绣品,琳琅满目。

最显眼的还是那个放在窗边的绣绷,上面正是那幅并蒂莲,一朵己经全开,红得惊心动魄,另一朵却还是个花苞,紧紧裹着,像是在抗拒绽放。

而在绣绷旁边的竹篮里,一团胭脂红的线正微微颤动着,像是有生命一般。

春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变了,慌忙用一块布盖住了竹篮,声音也带上了点慌乱:“没什么好看的,我要关门了。”

“那幅并蒂莲,”林默突然开口,“是给秋菊绣的吧?”

春燕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你……你想说什么?”

“我听见了,”林默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夜里的绣花声,还有叹息声。

是秋菊,对吗?

她还在这儿,还在陪着你绣花。”

春燕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了许久的悲伤终于决堤。

“她还在怪我……”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她一定还在怪我那天跟她吵架……我不该说那些话的……我只是……只是舍不得她走……”林默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有些遗憾,需要说出来,才能被看见。

夕阳的余晖透过竹门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春燕哭泣的脸上,也落在那幅未完成的并蒂莲上。

胭脂红的线在布下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着绣娘的悲伤,又像是在无声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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