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宅灯影(程辉程守山)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旧宅灯影程辉程守山
《旧宅灯影》是作者 “北漂阿飞”的倾心著作,程辉程守山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程家后人程默意外唤醒祖传铜灯,自此卷入五脉护宝的百年秘局。许家令牌的缠枝纹、木家枫香木的树脂包浆、石家玉印的菱花刻痕、柳家纹鉴镜的云雷暗纹,五件信物散落山河,背后藏着守护文物的千年誓言。从许家老宅的倒“回”字青石板,到滇南彝寨的青铜神树;从昆仑地宫的冰刺三关,到秦岭封泥下的转运金简;从川西大云寺的唐代舍利,到敦煌莫高窟的护宝日志,程默与许婉婷、木松等伙伴并肩前行,对抗觊觎文物的“溯源会”,在机关与陷阱中寻找失落的护宝线索。他们用青铜刮刀修复残破的《护宝全录》,以守器蛊感知文物的气息,借3D扫描记录陶俑的彩绘,在火把节的圣火与地宫的蓝光中,续写五脉后人的使命。这不仅是一场跨越山河的文物守护之旅,更是一场关于传承的约定——护宝不是一个家族的坚守,而是每个普通人对文化根脉的敬畏与守护。…
悬疑惊悚《旧宅灯影》目前已经全面完结,程辉程守山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北漂阿飞”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程辉,别他妈装聋!”门外的砸门声更重了,还夹杂着铁棍撞门的闷响,“我都打听清楚了,三天前张老头把许家的铜灯送你这儿了!今天你要么开门交灯,要么我拆了你的店!”我咬了咬牙——刀疤强这人说到做到,真让他拆了店,我不仅没了生计,还得应付后续的麻烦。深吸一口气,我走到卷闸门前,慢慢把闸门往上拉了半尺,刚好…
旧宅灯影 精彩章节试读
卷闸门被砸得“砰砰”响,刀疤强的吼声混着雨水灌进来,震得柜上的半导体收音机都跟着颤。
我攥着手电筒往后退了半步,目光扫过藏铜灯的木箱——那箱子是爷爷留下的老樟木箱,现在却像藏了颗定时炸弹,随时能把我卷进浑水里。
“程辉,别他妈装聋!”
门外的砸门声更重了,还夹杂着铁棍撞门的闷响,“我都打听清楚了,三天前张老头把许家的铜灯送你这儿了!
今天你要么开门交灯,要么我拆了你的店!”
我咬了咬牙——刀疤强这人说到做到,真让他拆了店,我不仅没了生计,还得应付后续的麻烦。
深吸一口气,我走到卷闸门前,慢慢把闸门往上拉了半尺,刚好露出个能说话的缝隙:“强哥,什么铜灯?
我就是收了套旧家具,没见什么灯啊。”
“少跟我装糊涂!”
刀疤强的脸凑到缝隙前,眉骨的疤在路灯下泛着淡红,眼神狠得像要吃人,“瘦猴都看见了,张老头亲手把灯递给你的!
你再不开门,我让铁棍把你这闸门撬了,到时候你这店里的东西,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留着!”
他身后的铁棍举了举手里的钢管,“砰”地往地上一戳,震得门口的积水溅起水花。
瘦猴则缩在后面,眼神躲躲闪闪,却还是忍不住往店里瞟——显然是早就摸清了我的底细。
我知道再瞒下去没用,咬了咬牙,把卷闸门完全拉开。
雨还在下,打湿了刀疤强的黑夹克,他带着铁棍和瘦猴首接闯进店里,西处打量,目光最后落在了高柜上:“灯呢?
藏哪儿了?”
“没藏,就是觉得那灯邪门,收起来了。”
我没敢提铜灯自己亮的事,转身从樟木箱里把铜灯抱出来——灯座还是凉的,那圈浅黑色的印子没再发烫,倒像是块普通的旧铜痕。
刀疤强一把夺过铜灯,翻来覆去地看,手指在缠枝纹上蹭来蹭去:“就是这玩意儿?
我爹临死前说,许家有盏‘引路灯’,能找着地宫入口,里面藏着宝贝,原来就是它。”
他抬头瞪着我,“程辉,我知道你爷爷跟许家有关系,这灯认主,只有你能让它指路。
今天你跟我去许家老宅,找到地宫,宝贝我分你三成;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把你这店砸了,再把你妈从医院接过来‘聊聊’。”
最后这句话戳中了我的软肋——我妈上个月刚做完手术,还在医院住着,要是被刀疤强缠上,后果不堪设想。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强哥,地宫在哪儿我真不知道,而且许家老宅荒了二十年,说不定早就塌了。”
“塌没塌,去了就知道!”
刀疤强把铜灯塞回我怀里,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重得让我生疼,“现在就走,别耍花样——铁棍,你看着他。”
铁棍立刻上前一步,挡住门口,手里的钢管在手里掂得“砰砰”响。
我没了退路,只能抱着铜灯,跟着他们走出店门。
雨还在下,打在磨砂灯罩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冰凉的灯座硌得我胳膊发疼,像在提醒我接下来的路不好走。
许家老宅藏在老城区最偏的巷尾,车子开不进去,我们只能步行。
巷子里的积水没过脚踝,踩上去“啪嗒”响,两侧的老墙爬满青苔,偶尔有窗户里透出微弱的光,却照不亮巷子里的黑暗。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前方终于出现了一道塌了大半的院墙——是许家老宅。
院墙是青砖砌的,很多地方都塌了,露出里面荒草丛生的院落,枯死的爬山虎像发黑的绞索,缠在断墙上,风一吹就簌簌掉渣。
两扇朱漆木门朽得快散架,门轴锈成了暗红色,推一下就“吱呀”晃,门楣上“许府”两个字掉了半边,只剩个“讠”旁,在雨雾里看着像张要说话的嘴。
刀疤强一脚踹开木门,木屑混着雨水溅出来:“瘦猴,去前头探路!”
瘦猴应了声,掏出个小手电——那手电壳子裂了道缝,还是上次我修家具时给他的——光柱在满是蛛网的院子里扫来扫去,照得墙角的青苔泛着冷光,也照出满地的碎瓦砾,里面还掺着几片青花瓷的残片,釉色早褪得发灰,却能看出当年是精致的物件。
院当心立着棵老槐树,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树皮剥落得露出里面的朽木,像老人皲裂的皮肤。
树下堆着半人高的枯枝,瘦猴踩上去时,“咔嚓”一声脆响在雨雾里炸开,吓得他猛地跳了一下:“强、强哥,这树……怎么看着有点吓人?”
“怕个屁!”
刀疤强骂了一句,目光落在我怀里的铜灯上,“程辉,别抱着当个宝贝似的,赶紧让它指路!”
我蹲下身,把铜灯放在槐树下的青石板上。
那青石板裂着好几道缝,缝里钻着些不知名的小草,刚把灯放稳,灯座突然“咔嗒”一声轻响——之前擦了三遍都没擦掉的那圈浅黑色印子,竟慢慢亮了起来,淡蓝色的光顺着印子的纹路漫开,和灯芯的冷光连成一片,在石板上照出个巴掌大的图案:是个倒过来的“回”字,横平竖首,中间嵌着个钥匙孔形状的凹槽,边缘刻的细碎花纹,和灯壁的缠枝纹严丝合缝。
“这就是地宫的标识?”
铁棍凑过来看,粗黑的手指刚要碰到光纹,就被刀疤强喝住:“别动!
你他妈想触发机关?”
铁棍手一缩,悻悻地退到一边。
刀疤强蹲下来,盯着图案看了半天,眉骨的疤绷得发紧:“我爹说,许家地宫的门是‘活门’,得用灯引、用钥匙开——现在灯引出来了,钥匙呢?”
他抬头瞪着我,“程辉,你不是说这灯认主吗?
赶紧让它显灵,把钥匙弄出来!”
我指尖轻轻碰了碰灯座下的印子,冰凉的触感里藏着细微的纹路,突然想起昨晚在店里看到的人影——那人影胳膊底下夹着的铜钥匙,形状好像和这印子能对上。
“灯里没有钥匙,”我收回手,“但灯能指路。
你看这倒‘回’字,横是路,竖是标,光指哪儿,咱们就往哪儿走。”
话音刚落,铜灯的冷光突然转了个方向,像被什么牵引着似的,往正屋的方向照去。
正屋的门是虚掩的,门板上裂着一道从顶到底的缝,风从缝里钻进去,发出“呜呜”的响,像有人在里面低声哭,那声音裹着潮气,听得人心里发毛。
瘦猴往铁棍身后躲了躲:“强哥,这地方太邪门了,要不咱们先回去,等天亮了再来?”
“回去?”
刀疤强冷笑一声,伸手抓住瘦猴的衣领,把他拽到跟前,“我找这地宫三年了,现在就差一步,你让我回去?
今天就是阎王爷拦着,我也得进去!”
他松开瘦猴,又看向我:“程辉,你在前头带路,要是敢耍花样,我先把你胳膊卸了!”
我没敢反驳,抱着铜灯往正屋走。
刚跨过门槛,一股刺鼻的霉味就涌了过来,还混着点淡淡的土腥味——不是院子里的湿土味,是从地底下翻出来的干土味,带着点陈腐的气息,像是埋了几十年的东西被挖出来似的。
正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朽坏的八仙桌摆在中间,桌腿上缠着几根断了的红绳,红绳早就褪成了暗红色,上面还沾着点灰,轻轻一碰就掉渣。
桌角放着个摔碎的青花瓷碗,碗底沾着点深褐色的痕迹,在铜灯的冷光下透着诡异的光泽,不知道是锈迹,还是别的什么。
铜灯的光落在八仙桌底下,我突然发现,那片地面的土色比别的地方深些,还隐隐透着点缝隙,像是被人翻动过又重新填回去似的。
我把灯放在桌上,冷光顺着缝隙往下渗,在地面照出个和青石板上一样的倒“回”字图案,只是这次,图案中间的钥匙孔亮得更明显,边缘的缠枝纹也清晰了许多。
“地宫门在这儿!”
铁棍兴奋地喊着,举起钢管就要往地上砸。
我赶紧拦住他:“不能硬挖!
这地面下面是糯米汁混着黄土夯的,硬得跟石头似的,一挖就塌,到时候咱们都得被埋在下面!”
刀疤强也皱了皱眉,拉住铁棍:“他说得对,别蛮干。
程辉,你说怎么开?”
我绕着八仙桌转了一圈,手指在桌腿、桌沿上摸来摸去——桌腿是方形的,边缘都被磨圆了,桌沿上刻着些简单的花纹,和铜灯上的缠枝纹有些相似。
摸了半天,终于在右边桌腿上摸到个凸起的小疙瘩,那疙瘩比指甲盖还小,形状却和灯座印子里的纹路严丝合缝。
我按住小疙瘩,轻轻转了半圈。
“咔嗒”一声轻响,八仙桌底下的地面突然往下陷了半寸,一道黑沉沉的门露了出来。
那门是用青石板做的,上面刻着和铜灯一样的缠枝纹,门把手上缠着圈生锈的铁链,链锁上的钥匙孔,正好和铜灯照出的图案严丝合缝。
刀疤强眼睛瞬间亮了,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铜灯:“终于找到了!
程辉,钥匙呢?
你赶紧想办法把钥匙弄出来!”
他刚说完,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是瘦猴,他盯着门里的黑暗,脸色惨白,手指着门洞:“强、强哥,那、那是什么……”我们顺着他的目光往门里看,只见漆黑的门洞里,竟慢慢浮起个淡淡的影子——和昨晚我在店里看到的人影一模一样,弯腰站着,胳膊底下夹着把铜钥匙,钥匙的形状清晰可见,正好能插进链锁的钥匙孔里。
那影子悬在门洞里,一动不动地对着我们,像是在等我们过去,又像是在警告我们别靠近。
冷风吹过门缝,带着股刺骨的寒意,我抱着胳膊,突然觉得这许家老宅的地宫,藏着的可能不是宝贝,而是比刀疤强更可怕的东西。